有了周淮南这个女婿在,罗父和罗母这一路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虽然没有硬卧可以躺着,不过他们倒是可以好好的在火车上休息,晚上有周淮南守着,他们可以安心的睡觉。
两天两夜之后,他们终于在距离周家庄最近的一个县下了火车。
然后,又好好的吃了饭,在招待所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才继续赶路。
从县倒车到另一个镇,再从另一个镇倒车到周家庄生产队所在的公社。
到了公社之后,周淮南就不方便陪着罗父罗母进去了,他们俩要自己进去。
看着罗父罗母进去之后,周淮南转身就去了邮局,然后在里边打了两个电话。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单卫就推着自行车,身后跟着背着行李的罗父罗母一起出来了。
周淮南看着他们消失前往周家庄的路上,等了一个小时之后,他才慢慢的跟上。
走出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单卫看看四下左右无人,就停下来,笑着和身后的罗父罗母说。
“罗叔,罗婶,快把你们的行李放在我自行车上,我们大概还要走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能到周家庄。”
结果,他还没说完,罗父罗母立马飞快的冲他摇摇头,还抓紧了自己手上的行李。
“对了,我叫单卫,是老周以前在队伍上的同志,我现在在公社上班,老周让我照应一下你们。”
“周老支书应该也知道你们要来了,你们就放心的在周家庄好好的待着,以后啥也不用担心。”
单卫见状就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赶紧表明自己的身份,努力的让两人放心。
罗父罗母是周淮南的岳父岳母和罗晚意的爸妈这件事情,单卫已经知道了,现在见到了罗家夫妻俩,心里无比的同情。
原来是女婿的朋友。
顿时,罗父罗母就放心了,然后也没拒绝得了单卫的热情,让他帮忙驮了两大包行李。
不仅如此,单卫还给罗父罗母说了公社上的事情,也说了周家庄生产队的,只要他们一直待在生产队,基本上是安全得很的。
一路走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罗父和罗母才把自己的行李重新背上,毕竟快到周家庄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又继续走了近半个小时后,单卫就领着罗父罗母进了大队部。
有此之前,周老支书在接到了侄子的电话之后,就已经在大队部里边等着了。
单卫他们刚到大队部,他就立马发现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单卫和一对中年夫妻走进来。
“周老支书,这是从别的地方分过来的,他们是两口子,一个叫罗溥名,一个叫阮灵素,今天刚到公社,我就顺路给带过来了,你给他们安排一下吧,别耽误了春耕生产。”
“行,把他们俩的手续证明什么的给我,我登记和保存起来。”
周老支书一边和单卫说话,一边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罗父罗母。
不一会儿,手续就办好了。
“单副社长,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领他们俩去那边安顿,明天他们就开始上工。”
“好,周老支书你安排就好,人我就交给你了。不过,我不坐了,我去地里头看看生产情况。”
“那一会儿我安置好他们后,就过来找你。”
“行啊。”
单卫和周老支书,罗父罗母走出大队部之后,就分开分头走了。
罗父罗母跟在周老支书的身后,一路朝牛,棚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三个人都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
倒是一路上遇上了一些不上工的生产队的人,见到他领着两个背行李的人,个个都好奇的问上几句。
周老支书也没有隐瞒,问就说一两句,别的也不会多说。
当然,社员们最关心的还是,罗父罗母是不是会看病的。
生产队的社员现在都觉得,生产队里自己有医生就是好,除了缺药之外,他们生产队的这些会看病的人一点也不比县医院的医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