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冯英这一嗓子,后面站着的苏州知府赶忙跪了出来。
一张肥胖的脸上全是汗水。
看着冯英那杀人的眼神,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大人...这..这下官也是没办法。”
“你也知道这孙之獬是阉党,本来陛下上位后是要整顿阉党的,结果没成想魏忠贤竟然没死,不光没死还越发受到重用。”
“孙之獬可是魏忠贤的铁杆支持者,就算闲赋在家我等也不敢得罪。”
“听说那孙之獬私下还一直和魏忠贤有联系,还说他是魏忠贤放在苏州的代言人,专门为他办事的。”
“这真要得罪了下官怕是会死的很惨。”
苏州知府此时都快哭了。
从冯英来时他就已经是提心吊胆,就怕苏州内的一些事情被法家察觉。
结果最终还是怕什么来什么。
看见李四狗的那一刻,他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魏忠贤?”
“搞笑,你知道魏忠贤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吗?”
“还真当他是天启年的九千岁不成?”
“信不信若是让魏忠贤知道这孙之獬扯着他的皮谋财,直接拍马过来一刀果决了他!”
“还有,你不是儒家官员吗?这么怕阉党你还当什么官!”
一听这事好像和魏忠贤还有关系,冯英眼神微眯寻思了一会。
很快便想明白了。
这孙之獬八成是在扯虎皮。
作为天天在朝堂上站着的人,他可太清楚魏忠贤现在的状况。
这货除非不要脑袋了,否者是绝对不会放人下来捞钱的。
而且他对魏忠贤也算是比较了解,这货本就不怎么贪图钱财。
之所以在天启年大肆收刮,那也是为了他的皇爷,为了维持军队的运转。
所以这孙之獬定然不会是魏忠贤指派的。
想通了这点,冯英对于这苏州知府的火气反而更大了几分。
别的不说,就算魏忠贤当道的那几年,作为一府的父母官竟然如此怕事。
当真是丢人!
“大人饶命,我这也是为了活命。”
“我..我愿意赔偿李四狗钱财。”
“我还可以给他父母妹妹披麻戴孝...”
“只求大人能够饶了我这次。”
苏州知府瞧着冯英越发难看的脸,清楚他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只能不断磕头求饶。
而旁边的李四狗听见后顿时怒道。
“谁要你的破钱!”
“你能让我父母妹妹都重新活过来吗?”
“但凡你这知府能够有点作为,他们又如何能死!”
钱?
老子家里人都没了,要钱来干什么?
“听听,人家父母亲人都没了,要钱有何用!”
“田大人,劳烦你将其拿下。”
“待到本官处理完苏州的事情后,押解入京交由陛下判决。”
冯英看了李四狗一眼,摇着头叹了口气。
这等悲剧当真是不应该发生。
他也懒得再废话,转头朝着田尔耕说道。
“这...”
“他好歹也是一知府,冯大人就算是刑部尚书也无权将其抓捕吧。”
“要不还是将其软禁在苏州,等到向陛下说明后等陛下的书信。”
一直默默看着的田尔耕听见冯英说的只感觉脑仁有些疼。
大哥,这可是知府。
虽然刑部的权利很大,但他们是归御史管的。
贸然抓捕,回头陛下问责起来谁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