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被汉朝人给潜规则算咋回事!(1 / 2)

然而在即将返回现代的当天,雷钧与方无应接到了局里传来的消息,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通讯期间,小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很大的杂音,但是基本意思还是能听清楚。

“……是说,汉末出了点问题?”方无应看看雷钧。

雷钧点点头:“他们发现了一个极小的穿破口,小到差点就忽略过去了。到现在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人造成的。小武已经搜索了四五天了,依然没发现踪迹。”

方无应想了想:“大致阶段在汉末,那就远远超过一千年了嘛,仪器效果不怎么好……”

“小武给出了勘察到的最详细数据:公元190年到192年间。”

听他这么说,方无应摘了根草在嘴里咬了咬:“只能确定是在这两年里出的问题,剩下的得咱们来用仪器查找,咱们和汉末在一千年以内,时间更近。可是雷钧,为什么小武他们竟然会查不到踪迹?”

那时候,他们已经告别了老子的家,出了濑乡。此时,几个人正坐在一片野地里,小杨他们在检修设备,雷钧放下手上的活,躺倒在草丛里,仰面望着一碧如洗的春秋天空。

“如果穿越过来的真是人类的话,那我只能说,此人改造自己的思想改造得太彻底了。”雷钧慢慢地说,“甚至有可能,他已经将自己同化了。”

“同化成现代人?!”方无应惊讶地看着雷钧,“现代人同化为古人容易,古人同化为现代人就太难了!长时间磨合那我相信,还得包括催眠手段,药物洗脑,先期恶补教育,继之长达三年以上的心理干预……这些办法一股脑用上,的确能达到你说的那个效果。但是……”

“但是小武说,漏洞应该只发生了不到一个月。”雷钧坐起身,抱着手臂,“之所以我们能探测到粒子的异常变化,就是因为同一空间内,出现了思维完全相异的人。”

小杨听到一半,插嘴进来:“这个我知道,可我常常疑惑:现代社会也有神志紊乱的精神病患者,他们的思维也异于常人吧?”

“你说得没错。”雷钧点点头,“不光是精神异常者,还有因为脑部手术造成思维异常的人——比如有人摘除颅内肿瘤之后,罹患面容失认症或瞬间记忆缺乏……”

“面容失认症?就是记不住人的脸咯?”小杨问,“瞬间记忆缺乏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能看到水缓缓流进杯子,但是那一类患者,脑子里就只有三个镜头:要倒水的那个镜头,水向下流的一个静止镜头,水满了的一个镜头。所以他们会惊讶为什么白光一闪,水就到杯子里去了。”雷钧说。

方无应点点头:“此类例子很多,症状也多有不同,几十年前都被统归为歇斯底里症了,最近才被医学界慢慢区分和定性,相关书籍我建议小杨你去看格林•汉弗莱斯的心理研究报告。”

他说到这儿,停了停,“但是小杨,你要明白,这一类思维异常,只是和我们健康人的思维有某方面的差异,它原有的基础和我们却是无差异的。古人则不同,他们是彻彻底底的另一套系统,并且体系完整健康——当然了,‘健康’的标准也是以当时社会而言,比如女性裹脚在明朝就是健康的。”

“这么说,现在闯过来的那个汉末的人,之所以我们探测不到他的踪迹,是因为他的所思所想已经趋于现代人了?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已经接近一个现代人了?”

雷钧站起身,走到仪器前:“很有可能是这样。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人工屏蔽’损坏得太严重,时空发生了微弱的扭曲,导致仪器测不准。”

“那更麻烦啊!”

“为今之计,只有再往汉末跑一趟了。”方无应看了看仪器的指示:“现在是下午1点14,同志们,三点之前完成今天的任务,然后直接转场汉末!”

小杨笑出了声:“什么叫转场啊?队长,你当咱们是跑江湖卖艺的么?”

“你以为能好多少啊?”方无应一脸严肃,却没停下手里的活,“赶紧确定下一站的地点!”

“是!”

雷钧摸摸下巴上硬硬的胡子茬,他苦笑道:“我还想回去刮个脸呢……”

“想被人当成宦官?”方无应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也罢,反正汉末是阉党当权,雷钧你可以试试冒充……”

“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雷钧他们于三日之后的傍晚回到局里。

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是,汉末的确有人失踪了,失踪的人是尚且年幼的汉献帝。

“怎么丢的是他?!”小武惊讶道,“原来是儿童走失案。”

“和年龄无关吧。”方无应摸摸光溜溜的下巴,“我们已经查明了,汉献帝一个月之前失踪,当时差不多十二岁,曹操还未出现,现在是董卓控制大局……”

“你的下巴怎么了?”苏虹突然叫道,“胡子呢?你怎么光着下巴回来了?!”

方无应瞪了她一眼:“什么话?什么叫光着下巴回来?就好像我光着屁股回来似的!”

“不是啊,还特意叫你们把胡子长茂盛一点,所以下午才出发。”苏虹更迷惑了,“你怎么在那边就剃胡子了?小杨,你们队长这是怎么了?”

雷钧拿起苏虹的大本时尚杂志,遮住自己狂笑的脸,其他几个队员也纷纷无事找事,王顾左右而言他。

方无应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他倒是一脸不在乎:“不好意思,鄙人在汉末冒充了一回宦官。”

小武一口茶没han住,噗了出来!

凌涓也愣了:“冒充宦官?”

“废话!不冒充宦官,怎么可能混进宫中调查情况?”方无应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叹口气,“话说回来,尖着嗓子讲话可真不是男人受的罪。”

他说到这儿又咳嗽了一阵。

凌涓转向雷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雷钧忍住狂笑,放下手里杂志,一本正经地说:“报告局长,正如方队所言,当时我们不知道该从哪方面来查,就只有先将调查重心放进宫内,除了扮成宦官,我们没有办法混进去。”

“于是你就变成宦官啦?”苏虹好奇地看着方无应。

“不是‘变成’,是‘扮成’好不好?”方无应瞪了她一眼,“宦官是随便可以变的么!”

“总之当时情况有点特殊。”李建国说,“必须另辟蹊径……”

“真看不出来。”苏虹啧啧道,“居然没有检查下身……”

“偷块腰牌,再把胡子一剃,略施薄粉,穿金戴银,讲话幅度小一点,遮掩住喉结,脾气再大一点架子再横一点,谁能怀疑呢?”雷钧用手指揉揉鼻翼,笑道,“汉末那种阉人横行的年代,无故去找一个宦官的茬,那不就等于找死么?”

“该拍照留念。”小武叹道。

“嗯,真应该把那几个镜头带回来。”雷钧忽然故作神秘,说,“知道人家如何称赞我们方队的么?”

方无应没好声气地打断他:“行了行了,晚饭有没有啊?我还没吃饭呢!”

“哦!我去打饭!”小武跳起来,“你们都还没吃吧?我去食堂!”

等他蹦走了,苏虹兴致依旧盎然,她拽住雷钧:“怎么评价的?!”

“丰神俊朗,岩岩如孤松立,立俦人中,望之若鹤。笑若桃开三千树,灼灼风华……”

“三千棵树?!我是植物园?!”

“哦这最后一句是我加的嘿嘿!”

“等等,这是方无应?”苏虹怀疑地看着雷钧,“美貌成了这样,我以为是潘安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