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争恢复一贯散漫的样子,“还是八哥了解我此时的心情,我一时想起那根神棍,差点将云萧就当成了他。”
“晋王行事最是不按常理,但这个人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别说是你,八哥我也不信……”上官子然配合地笑着道:“据我了解,晋王在乎的怕只有十四和弟妹,既然已经得到他们两人的谅解和认可,对他来说,怕没有什么再能让他逃避,况月乌族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他不更加嚣张已经难能可贵了。”
“他会隐忍偷生?”上官子然哼了一声,“看十四和弟妹适才的反应,可见我们这一群人中怕没有一个能够相信。”
上官云萧这才微松一口气,“八王叔是说,无争太子的担心不无道理?”
“萧儿你是不是你本人,难道还要问别人?”上官子然失笑,“这个人既然伸出了手,就一定会露出头,你不如问问你的十四王叔或王婶,他们觉得此人什么时候出现最为合适?”
上官云萧尚在思索是不是真要开口去问前面的王叔王婶,公仪无影却笑着回头。
“不知八哥有何高见?”
枝叶飞舞,树影斑驳,因为两位皇孙的周岁庆典在即,圣旨已下,皇宫内已然开始布置,宫道两侧已竖起成排的红灯,而枯败的树枝上已挂满了成串的绢花,五颜六色,极为艳丽。
所经之处,一众宫人行礼,却不敢耽误有条不紊地忙碌。
上官子然微微偏头,视线打落在不远处忙碌着的宫人身上,“沐天与夕夜的周岁庆典,皇帝陛下已将它变成柳蓝的国事,然战王之长,宸王之嫡,无论什么结果,都不会尽如人意。“战王谁属”由天选定,理所当然统一天下口气。”
上官玉辰眸光微深看向他,道:“八哥总是这般有道理,”
上官子然语气缓缓,接着道:“所谓天意,其实是心照不宣的天子之意。接着要发生的事情,是十四和弟妹可想而知的,而在你们不平凡的经历里,即将见到的不过是一场儿戏而已,没必要去枉费心神。”
一席话落下来,公仪无影醍醐灌顶似的,八哥总会将事情看得那么透彻,不愧是无影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