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龙逸自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外松内紧,一旦倔强起来,别说一柄铁尺,一柄铁剑也没有用。
他将铁尺扔在御桌上,吩咐外面伺候的容祥让燕无争的随从寂临飞来见。
燕无争垂着的手捏了捏衣角,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竟有一丝无措。
寂临飞原是自己在做父皇亲卫时,在亲卫堆里最谈得来的一个兄弟。如今身份有别,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所拘束,临飞跟随在自己身边,接受父皇的命令,自己每日的行程必须向父皇禀报,可只要没有很醒目的“劣”迹,兄弟做事通常都是报喜不报忧,报好不好坏。
很快,便见一个身影从外行至书案前,连忙跪倒行礼:“皇上,太子。”
燕龙逸沉声问:“太子在酒楼与天宸贵客动手,如此严重之事,怎未向朕禀告?”
燕无争顿时一头黑线。
寂临飞赶紧叩下头去,“卑职失职,请皇上责罚。”
“便是你们这群好歹不分的下属阳奉阴违,以至太子如时如今也不见一丝长进。”燕龙逸冷声,“既知失职,就该补过……说,酒楼里,太子与晋王到底怎么回事?”
寂临飞抬首,眼角余光处,燕无争一只手罩着额头。
竟看都不看自己,寂临飞心下岂有不明之理?这种明知道没有好果子吃的事,太子爷自个都坦白了。
“其实当时挺正常的,卑职也没太在意,只是好像听到晋王提到了战王,又说什么公仪世家的作风,好像是说太子有想法却不敢承认,太子爷气不过就冲上去了……当时杯筷洒了一地,隐着的护卫都被惊动了。尽管如此,却也只是数招之后,便都克制了,卑职以为就算有什么事也已经解决了,所以自认为不打紧,如今想想,是卑职自作主张,请皇上重罚。”
铁尺再度落在燕无争的身上,臂上、背上……
跪在地上的寂临飞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