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追问我不离开大牢的原因吗?我待在这里就是要让你明白,你面前的人与你的世界永不相融……”易明扭过头,无视上官玉辰一脸铁青,“假如大战之前还有幻想,那么就在大战之后幻想破灭。”
据夫人的来信,主上中的毒极是复杂,大有主上不立即斩断纠缠,于公于私皆会后患无穷之意,可是且不谈宸王对主上情深几何,主上对宸王何曾又放得开?
上官玉辰面色些许变幻,眼神却不乏凌厉之色,他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考,面前之人言辞之中令人恼怒的问题。
“这些话谁让你说的?”
“谁让我留下便是谁让我说的,原意转达。”
上官玉辰探身上前,眸光冷冽,一字一顿缓缓说道:“给本王一字一句原封不动地吞回去。”
“想宸王不会忘记宸王府里那至死不渝的原话转达,如果吐出的话可以吞回去,这句话恐怕要排在前面。”
“你果然是风宁的人。”上官玉辰眼神阴郁,“她什么时候回来?”
易明亦冷冷对视,没有半点示弱,“主上再也不会回来。”
透过高窗阴冷的风在空气里来回流动,风中交汇的目光杀气可见。
有脚步声踏碎沉寂,奔了过来。
“王爷,守城传来消息,王爷要见的人极有可能已经进城。”
上官玉辰闻言,淡淡挑眉,朝着易明笑容冷冷道:“这个消息救了你一命。”
然后他回过头沉声道:“照吩咐行事。”
从云安失守,探子回报柳蓝那边一直动作不断,这动作如果是发生在天启阵战约里,这是重兵对重兵的相对以应,无论胜负都好说,可进阵顺着天宸皇帝的旨意,对方却依然是当战约而行。
一场畅快淋漓的决战变成了单方面的挑衅,柳蓝的动作,就理便只有应的份,尤其哽在心里的是风宁醒来后的误解——盼她醒来几乎都想疯了,只是那感觉不及此时迫切的万一。
他此刻有多想面对她,恐怕不是世间任何言辞能够表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