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是自己布的,那梦幻的诱因与结果均来自自己的布置。
公仪无影想的却是另一回事,能在阵法里‘不可以’的是什么?原来发生的比想象的还要出格,本王难道在那阵法里丢了自己?顿时完全丧失镇定,像没了思考的能力,脸色倏地发白,嘴唇发抖,冷汗仿从四肢百骸冒了出来。
她想惊叫着跑开,脚却麻木地好像生了根,原来轻霞丢了不可以,辰哥要用一个不允许来交换。
她呆了半晌,勉强抬首,指着上官玉辰苦笑,虚弱地叫道:“上官玉辰,你……你个衣……”后面的话没说出口,目光里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恼怒喷射出来。
这副样子在上官玉辰眼里便是惊慌烦乱,惶急无措。
他一把搂住她,对她说:“让本王行不由心,本王只允许他们这一次。”
公仪无影欲哭无泪,“宸王你还想第二次不成?还怪他们……”此言抖动着落地,被他紧紧搂住的感觉却让她头脑里流过一丝清明,他们?行不由心?好像有点不对味。
她使劲推开他,叫道:“别跟着我。”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跑到宁园的空地上。
那儿星月明亮,她掀开衣袖,玉白的胳膊上,樱红的守宫砂如同一粒调皮的相思豆。
她长长舒了口气,辰哥就算脸皮厚一些,也不失为一个谦谦君子。
辰哥太会整人了,不愧是布阵的人,声、色、景、情、意,无不严谨,真是毫无破绽……可辰哥不是那么会做作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