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地公将军的儿子张燕?”眭固一见到褚燕,就出声问道。
“嘻!我叫褚燕。”褚燕闻言轻笑,说道,“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白兔大将军叫我张燕也可以。”
白兔大将军?眭固闻言眉头一跳。
没错,他眭固,字白兔,所以就有了“白兔大将军”的称号。
不过他本人是一万个不乐意,比起这个称号,他还是觉得什么“猛虎”,“飞燕”等称号更加气派。
“你褚燕来我这里做什么?”眭固被他自己的名号弄得面上无光。
“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白兔大将军一件事:接下来我太行军不会攻打中山。”
“嗯?那你们打哪?”眭固面露疑惑:打中山这件事是五方人马共同商议好的事情,怎么太行军突然变卦了?
“我们打乌桓。”褚燕回答道。
“乌桓?那不是我们的盟友吗?”眭固更加疑惑。
他们五方人马分别是太行山的张牛角和褚燕,青州黄巾残部管亥,朝歌于毒,河内眭固,还有张纯所说动的北方乌桓。
“没错,我太行军改主意了。”褚燕解释道,
“中山太守刘备刘玄德,他为人仁德,治下的百姓没有一个是饿死的,他还承诺给我的人分发粮食与盘缠,允许他们各自回乡。所以,我太行军投降刘备了。”
“你投降了中山?那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眭固面露不善。
“自然是为了劝降将军。”褚燕劝道,
“中山并不好打,朝歌于毒的人马已经尽数降了刘备,青州的管亥也不会来了。而如今我太行军又在北部防备着乌桓人马,所以不如你也跟着投降,和我一起去打乌桓?”
“哼!褚燕!”眭固紧握腰间佩剑,他斥道,“你背弃了黄巾的意志,而我眭固不会。所以你褚燕别浪费口舌了,我不会去投降那个中山太守刘备刘玄德!”
“昔日地公将军曾对我说:若是大汉无道,那就让我起兵抗汉,给活不下去的百姓们争一条活路;而若是大汉有道,那就让我带着弟兄们卸甲归田。所以如今我降了刘备,这才是顺应了黄巾的意志!”
“大汉有道?笑话!”眭固听到后,仿佛是听到了这一生中最好笑的笑话,他抬起头大笑一阵过后,看向褚燕。
这时褚燕看见眭固表情峥嵘,而且他的双眼中夹杂着泪花。
“大汉有道?来人,附近的人都过来!”眭固大喊一声,让他的人手将这里围了一圈。
“嗯?你若是想杀我,也不用这么多人吧?”褚燕看见四周都是人,心中不免一慌。
眭固没有理会褚燕,他随便指着一个人,问道:“你是哪的人?为什么和我一起反汉!”
“我是兖州人,那里的大户提前将市面上的粮食买空了,接着又高价卖给我们百姓。我买不起,所以只能带着家小反汉了。”
“那你又是哪的人?又为什么和我一起反汉?”眭固又指着一个人问道。
“我是豫州的黄巾,当时我们都投降了,但是朝廷那个姓朱的将军还不放过我们,直接把我们几万个兄弟都杀了。而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之后,就决定此生反汉了。”
“那你又是哪的人?又为什么和我一起反汉?”眭固第三次挑了一个人,问道。
“我是司隶洛阳人。”那个人眼中盈出泪水,“我妻子为我生了一个双头一身的儿子,朝廷说他是让大汉动乱的妖孽,所以就要诛我九族。”
那个人抹去泪水,继续说道:“但我们这些草民都知道,大汉的动乱不在我们,而在洛阳朝廷的那帮人,他们任命会换着名头收取苛捐杂税的人为官,但那些官又何曾关注过地里的庄稼到底是丰收还是歉收!”
“褚燕!你说大汉有道,刚刚那些你都听到了吧?”
眭固抽出佩剑,指着褚燕,道,“现在立刻滚吧,这次你投降,以后你就会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