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大师在职业生涯中，应该遇到很多人会想跟他说一些事，或者找一些借口什么的，甚至是因为实验失败不敢告知等原因，说话支支吾吾敷敷衍衍。

因此他通常的回答都是让对方直接说，因为他更喜欢从事情发生的起因经过结果来判断，而不是听某一个人偏颇之言。

或者是敷衍之言。

只是……

他没想到亚当的直接说，就是课本风格的科普！

“好的，矮人先生。”

亚当机械地念道：“数据是事实或观察的结果，是对客观事物的逻辑归纳，是用于表示客观事物的未经加工的原始素材。”

“数据可以是连续的值，比如声音、图像，称为模拟数据；也可以是离散的，如符号、文字，称为数字数据。”

“在计算机系统中，数据以二进制信息单元0、1的形式表示。”

“……”

叶千帆虽然是地球人，对于这些科学理论也略有接触。

但这种听上去就很名词解释的解释，连他这种稍微有点基础的，都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更何况是传奇大师。

他此时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个出声口道：“你在说什么？”

“关于数据啊。”亚当继续道：“请问矮人先生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您可以直接提问，若是亚当知道的，会完全告知的。”

“……”

传奇大师压根就不知道亚当在说什么，这还怎么提问？

所以他摇了摇脑袋，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这才提出了一个新问题道：“那亚当，你究竟是个人还是个什么东西？”

“亚当不是东西，亚当是一段数据。”亚当努力解释道：“通过一些演化和学习之后，才有了现在会思考的亚当。”

“跳过数据这个，我听不懂。”

传奇大师一个头两个大道：“我是说，你现在是一个亡灵吗？还是说你生前是什么人，也是天星人？”

“亚当不是亡灵，亚当也不是人。”

“亚当没有生命，亚当是一段数据。”

“如果矮人先生不理解数据是什么意思的话，亚当可以再解释一遍……”

亚当努力向传奇大师解释，但在叶千帆听来一人一智能的对话就是对牛弹琴，嗯，传奇大师就是那头牛！

“不用了，别解释了。”传奇大师无奈摆摆手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走吧，我们先进去里面瞧瞧再说。”

叶千帆第一次从传奇大师身上看到了挫败，那种无法理解某种知识的挫败。

这可能是对于传奇大师这个大天才，最大的打击了吧！

“欢迎两位参观中控机房。”

亚当非常尽责地介绍道：“如果矮人先生对我们的科技感兴趣，而又不是很理解的话，我们这里有一台专门的知识传输设备，可以让矮人先生快速理解我们的整个科学体系，包括关于数据的原理和底层逻辑等。”

“我也可以用吗？”

叶千帆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他虽然很想培养传奇大师为自己服务，但俗话说得好，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所以比起让别人学会，叶千帆还不如自己学会。

然而……

让叶千帆没想到的是，亚当居然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