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下来就看到微微动怒的石安,大咧咧地说道:“石前辈坐着等着吃就行,我来弄一盆水煮鱼,保证你们吃得满意。”
牛皮不是吹的,秦海的手艺早在租房时就在老李头和言微微那里得到了验证,赵凝雪也跟进厨房帮他打下手,吊脚楼的厨房很原始,烧的还是木柴。
这些对秦海来说不在话下,把柴劈得细一些再生火,一切都是手到擒来,赵凝雪大活帮不上手,就帮着切配菜,她刀工不错,只是不常做,速度慢了点。
那条活鱼是秦海亲自处理的,手起刀落,去鳞去内脏,洗清,手法快得很,石安拿出一柄水烟枪,坐在厨房外面一边抽一边看着两人忙活。
这小两口配合得极好,男俊女美,看着也养眼,石安靠在椅子上,一边抽着水烟,一边眯着眼睛的着他们,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嘴角挑了挑,笑了。
秦海的手艺不差,又是烧的柴火,米饭煮出来格外香,鱼弄了一大锅,加了七八种配菜,用一个大铁锅装上,一边烧,一边吃。
这种生活对秦海来说再熟悉不过,还在岳南山上的时候就经常这么干,赵凝雪还是第一次尝试,脸映着火光,红扑扑的。
石安平时冷淡,在好吃的面前也难以招架,对秦海刮目相看:“厨艺不错。”
“从小在山上长大,就地取材,喜欢香辛辣,这些绰绰有余,明天要是能弄到新的食材,我再做别的。”秦海大咧咧地说道:“前辈,这寨子里太冷清了。”
一来他们进来后没进更深远的地方,二来明明是条必经之路,也没看到几个人。
石安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话——“都得出去谋生。”
不对吧,秦海心想要是没人,这些吃食是从哪弄来的,难道是偷的?这鱼可以去溪水里现抓,这些配菜一看就是正经种出来的。
对上石安的眼神,秦海打个寒颤:“东西是偷的?“
“放屁,老子是拿!”
不问自取不叫拿,就是偷,秦海叹了口气,顿时觉得嘴里的鱼肉不香了,石安闷声一笑:“鱼不是偷的,寨子附近有条溪,我从里面现捞的,正儿八经的冷水鱼。”
“那还行。”秦海的食欲又回来了,扒了好几口到嘴里。
今天晚上这顿饭吃得还是相当地香,不过碗还没洗,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杀千刀的石安,你一回来就偷我家的菜,臭不要脸的,给老子滚出来!”
听声音是个老阿婆,中气十足,骂人一气呵成,中间不见停顿,石安挑了挑眉,昂首阔步地走出去,偷了人家的菜还这么有气势,秦海和赵凝雪都脸红了。
外面的阿婆穿着自家染布做的衣服,头上戴着帽子,脸上虽然有不少褶子,皮肤却是平滑的,眼睛下面有几块老人斑。
一见到石安,她便破口大骂道:“果然是你这个老匹夫,臭不要脸的劲这么多年也没有改,你倒是说说,偷了我多少菜?外面市场买卖还得给钱,你给一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