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先前帮施会长挑选墓碑的经验,秦海这次更是老道,各种禁忌讲究都说得清清明白,听的人也能在短瞬间领会。
“秦海,这墓碑的碑文我们按照老式的来做,怎么样。”余双双指着院子里搬回来的旧墓碑说道:“你看看,上面的行文有没有问题。”
他便双手背在身后往那块碑前走,一边的平房开着门,祝江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酒,没好气地瞪着他,看他在看自己,祝江冷哼一声:“哼,装腔作势。”
秦海懒得理会祝江,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关心他,他跑出来又如何?
”双双姐,标名或是墓志,如果亡人生前功绩多,经历丰富,可以加上铭文,如果想要简单一点,就弄标名就好了,墓主名称,出生时间,去世时间,还有立碑人的信息刻上去。”
听秦海一说,余双双就乐了:“我太爷爷生前就是个普通农民,用不上铭文,就按铭名碑来立就行,小小的墓碑还有这么多学问,真亏得有你。”
“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懂。”祝江红着眼瞪着秦海,这小子纯属过来乱他的心,扰他的事,真是冤家哪,瞪完了,他又闷闷不乐地喝了一口酒。
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秦海暗自好笑,和余双双商量过后,把晚上吃剩的半个肘子热了热,拎了过去,看到有肉,祝江的脸色好转了些,还是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想干嘛,老子是来求媳妇回去的,你过来尽拆台,把肘子给我!”
他来三天了,就没吃过这么好的菜,他们送菜,都捡些没味的,素的来,就连酒,也是他自带的,原本用来孝敬老丈人,人家不领情,给扔出来了。
“飞天茅台,一箱呢,全要便宜我自已了。”祝江嘀咕着啃了一大口肉,白了他一眼:“你又过来干嘛,还嫌我不够闹心的?”
“我和双双姐聊过了,她那边你不要想了,没戏,乖乖收拾东西跟我回江北做旧去。”秦海说道:“五百幅云起楼高仿画作,你仿出来要多少钱,开个价,人没了,钱不挣了?”
这话说到祝江的心坎坎里去了,他些年小三小四不断,在每一个身上都砸了不少钱,就上上个相好,脚踏几条船的那人,让他吃了不少亏,砸了不少钱,最终呢?人财两失。
赚钱是万年不变的道理,这个道理他懂,但看着余双双和一对孩子,他又觉得不死心。
“五百幅?云起楼的那也是价值连城的高仿画,有行情的。”祝江咬牙道:“一幅五千,五百幅,你自已算吧。”
“这样吧,我给你摆个风水葫芦法阵,替你吸吸财,你给我算便宜一点。”秦海坏笑道:“前阵子严打,你歇了那么久,就不急着挣钱?”
“滚犊子,少拿这种东西忽悠我,要真有这么好的阵,你不给自己摆,便宜我?”祝江一屑不顾道:“我问你,你玄真阁里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