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总出来的确是因为秦海说的两个字,激动地跑出来的,高兴劲还没过去,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便是尴尬地说道:“我倒是收了不少宜均,真真假假快弄不清楚了。”
这事孙大海知道,卖茶叶的和茶具脱不了关系,宋总在茶具上花了不少钱,有一部分还是从他的芳宝阁出来的。
不过,孙大海看了看他们现在用的这一套,说道:“这一套是刚收进来的?”
那宋总点了点头。
孙大海有些悟了,对秦海说道:“既然来了,就帮宋总瞧瞧吧,你眼光比我好多了。”
秦海也不客气,宜钧说来也无非是明宜钧与现代宜钧的区别,他便把杯子里的茶水喝掉,毕竟茶叶不错,倒掉太可惜了。
“三哥客气了,其实这法子很简单——摸。”
他说的时候还做了个掐捏的动作,刚才淡雅如兰的女服务员脸腾地就红了,粉嫩的小嘴微微一扬,忍不住笑了,还忍不住瞪了秦海一眼。
那宋总当初是看好这一套宜钧的,刚才听到服务生说孙大海来了,带了个年轻人说这是宜钧,高兴得跟啥似的,结果被倒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他一摆手,女服务员把壶也清掉,送了过来,秦海先摸杯子,后摸壶,还不忘记让在场的人都摸摸,然后才说道:“你们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啊,就……挺滑的?”赵雷是外行,大喇喇地说完后,自己红了脸。
那名女服务生是个风情万种的人,噗嗤笑道:“像女人的皮肤。”
“对,有粗有糙,有松有紧,虽然都是皮肤。”秦海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那女服务员的脸就更红了,轻咳了两声退到了后面一些,赵雷白了秦海一眼,心想他连女朋友都没有,还敢大言不惭,皮厚得很。
孙大海比他们强些,摸完里面的内釉就知道了:“粗。”
那宋总一摸,脸色微微黯然,咬着牙帮子说道:“当初有个朋友伙着我买的,我花了二十万,买了这一套。”
“为了方便烧成,现在烧宜钧釉都加大颗粒的钙或锌。”秦海笑了:“所以粗。”
“真坑。”宋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看你们这个圈子黑得很。”
他这话是冲着孙大海说的,孙大海楞了楞,差点把他整哑巴了,楞了一会后才说道:“我们这一行不一样,你要不图这套茶具能升值,能赚钱,你会下手?”
宋总歪着脑袋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说道:“你这是说我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