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品松赶紧跪了下来,“属下永远都是主子的奴仆,永远都听主子的话。”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他一边说一边又将随身的玉牌摘了下来,递给品松,“把这个交给天赐公主,就说是我留给他的一个念想。去吧,立即去办。”
品松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升腾起来,他想再说几句,可他家主子绝然的目光让他张不开这个嘴。一咬牙,转身下了城墙,往凌王府的方向去了。
君慕丰松了口气,唇角扯起一个自嘲的笑容来。皇子玉牌是打出生之后有了名字那日起,就由宫中匠人打制而成的,用的是最好的玉料,每一块玉牌上都刻着皇子名讳,每一块玉料都有所不同,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权势的象征。
他记得老大老二的玉牌曾经坏过,后来重新又打的,他的那一块却是从小带到大,小心翼翼,从来没摔过。玉牌跟了他二十六年,上面早就带了他的体温,染了他的气息。他将那东西留给阿染,是私心里想着,将来有一天那丫头看到这块玉牌,还能想起他来。
不管是哥哥还是五哥,总归能记得曾经有过他这样一个人。
可他终究是负了白燕语,做为哥哥,也没有尽到一丝一毫哥哥的义务。他至今能记得白燕语为李贤妃烧纸,被白兴言一脚踹到冰湖里的情景。人捞上来时小脸煞白,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