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得跳,不但得跳,还得跳足全段,时辰拖得越长越好。因为她在等一个人,一个从前最恨、现在最盼望的人。她穿上白衣,一舞惊鸿,如此明示,只要那个人来了,一定就知是她白惊鸿在此,说什么也会进府来看看的。
或许已经来了,在座这些人里,很有可能就有白鹤染或是白鹤染的手下,会是谁呢?
白惊鸿一边舞蹈一边看,却始终猜不出哪一个才是她要找之人。
今日与宴的女宾们基本都穿了白色衣裳,这是为了配合她,也算是一种跟风般的行为。
但女宾们坐到这宴厅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因为她们发现人就怕比较,人比人气死人,即便今日衣着在自家屋里怎么看怎么顺眼,可一到了这卫府的宴厅,跟卫家小妾玉骨一比,再顺眼也被比下去了。毕竟她们穿着白衣只能算是好看,但玉骨穿起来,那便是一身风华。
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眼看着自己被比得“体无完肤”,于是有人不甘心了——
“要我说,也不是她最好看,而是因为她穿得最少,穿得少的自然会惹人多看几眼。哼,大冷天的穿纱,还露着半截儿胳膊,也不怕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