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辛知道老太太心疼顾安西了,就故意凑趣,“郝主任你这话就不对了,说得我们王先生和动物一样,那还真成了实验品了?”
郝主任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打个比方。行,我让助理安排你们就餐,医院的饭菜就简单了些。”
这时大家哪里会计较饭菜简单不简单,随意吃了几口就又在病房门口等,江朝歌也想等,但是老太太对她丢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她再是怎么样也呆不下去,灰灰地走了。
走到楼下,江朝歌拨了个电话:“查一下薄教授的实验,是不是有备案记录。”
如果没有,顾安西就死定了!
……
顶层病房,老太太来来回回地走,过一会儿就让贴身的人去问,怎么竞尧还没有送过来…护士微笑:“术后得观察的,老太太安心就是,有小顾医生在一准是没有问题的。”
老太太点头:“她做事情,我是十分放心的。”
她又对人说:“去外面,弄几样像样的菜来,那孩子嘴挑这会儿大概也饿得很了。”
打发了人去,又和老先生一起守着,闵辛和王景川就从旁地陪着,又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门打开,王竞尧被推了进来,人是清醒的,精神比之前竟然是好了些,只是仍是苍白。
顾安西随行,一直到了病房,把点滴挂上又检查一番没有问题后她才准备去冲个澡。前前后后,手术花了三个半小时,她也有些累了。
老太太又要关心小家伙吃饭,又要关心儿子的病情,有些忙,最后顾安西还是先去冲了个澡,回头简单地吃了。
病房里,王竞尧有些虚弱地躺着,老太太坐身边握握儿子的手,“竞尧,这会儿好些了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老太太担心了。”王竞尧淡淡地笑了笑,虚弱无比,不过一直看着老太太。
他是知道的,老太太一准是被吓坏了,他也知道自己的病大概是来得急又严重,还是那小混蛋给主刀的。
老太太一生都刚强,这时儿子终于平安,心头石头落了地难免就脆弱起来,轻声叹息:“我和你爸爸已经不逼你结婚了,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平平安安的,过得好,可是想不到你这样不爱惜自已。”
王竞尧微合了眼:“老太太放心,以后不会了。”
“还敢有以后?”老太太黑了脸,轻轻地拍了儿子的脸:“你这条命是从鬼门关捡回来的,郝主任都手足无措,要不是安西这小崽子胆子大救了你,你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
王竞尧又睁开眼,头转了一小下——
没有见着人。
老太太手抚着儿子的手,轻声细语:“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找她,她去吃饭了,人一大早就挖起来给你手术,忙了大半天,那孩子身体本来就不好,听我的话,等她过来,你好好地认个错,之前的事情就过去了,谁也不许提了,以后你还当她的好哥哥,要加倍地对她好,听见没有?”
王竞尧哭笑不得——
他才抢救过来,老太太就想着这事儿了。
他哑了声音:“老太太偏心了。”
“我哪里偏心了,我最大的心肝宝贝不就是你。”老太太笑了起来,看着儿子的眼满满都是爱意。
老哥哥注视着老太太,也有些心疼,过了一会儿,点了头:“行,我不和她计较了……”
老太太笑了起来:“这就对了么,你说你一大把年纪,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传出去让人笑话。哦,对了,你外面的女人我帮你打发了,那个小江别的本事没有,抢功劳头一等,你们父子的命都险些葬送在她手里,我看这女人晦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