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余家父子俩,都着了道。
当然了,着魔的也不止他们两人。
京都许多富人家,都沉迷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里砸,不过短短半月,几家烟馆,就赚的盆满钵满。
诺布坐在书房里,瞧着下人们搬上来的箱子,笑的很得意。
他在关中城窝了半年,终于让他找到一本暴利的好东西,这回他是到京都来大展拳脚的,赫连微也跟着一起来了。
只不过,二人并没有对外张扬,而是很低调很低调的进了京,住在皇上御赐的府中。
“夫君!”赫连微穿着鲜艳的裙装,姿态雍容的站在书房门口。
诺布挥挥手,两名部下,把箱子抬了下去。
赫连微退到一边,看着他们搬的箱子,也知道里面装的是金银。
不过,她并没觉得高兴,只觉得恐惧害怕极了。
并非她不喜欢银子,而是这银子来的莫名其妙,又来的太快,让她心里很慌,很没有安全感。
天上掉馅饼的事,并非谁都能遇到,以诺布的为人,更不大可能。
这半年来,他在关外可是一点没闲着。
嫁给诺布之后,她才深深体会到,什么是恐惧,面对这个男人,她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处在恐惧中。
“进来吧!”
听到他说这三个字,赫连微才敢进去。
书房里,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年轻人,听说是他从外面捡回来的,年纪不大,性子却十分的阴沉,那双眼睛里,好像充满了恨意,看谁都像有仇似的。
“有何事?”对于这个娘子,诺布很无所谓,有她行,没她也行,属于并不重要,只是多了一张嘴罢了。
赫连微犹豫了下,才道:“夫君这几日操劳了,生意上的事,是忙不完的,还是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个?”诺布不耐烦了。
这女人忒没情趣,古板又冷淡,整天一副高傲的样子,虽然长相很美,但是对于他来说,过于乏味,没什么滋味。
赫连微紧张了下,站在诺布身边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也不是……我只是想来提醒夫君,京都是天子脚下,行事还是应该多思虑一二,免得招来祸事,那烟馆虽赚钱,却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怕是不能长久。”赫连微曾在书里读到过这种东西,前朝曾有人沉迷于此,后来弄的毁家灭族,朝廷也禁过。
只是时间久远,现在的人大多已经不知道了而已。
顾霆玦可不是好糊弄的,一旦查出来,杀头抄家都是有可能的。
诺布的野心,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的野心在顾家兄弟面前,注定是要被毁灭的,这一点,她早就清楚了。
果然,诺布听了她的话,脸色立马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需管好府里的事就够了,以后在外面也不准提起,若是让我知道你泄露我的事……”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毕竟也是夫妻一场,她还是大梁的郡主,不得万不得已,他不想杀妻。
不过,即便杀了,也没什么。
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难不成顾霆玦会为了一个册封的郡主跟他翻脸不成?
赫连微听着他毫不留情的威胁,心痛难忍,眼泪婆娑,“夫君何需如此说,你我夫妻一体,我又怎会出卖你,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