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想什么呢?”
她嘴上警告着,心底也有些没谱。
大反派应该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叭?
收拾好了自己,萧棠前往国师府,去看了看宁苍的伤势。
想到昨天遇到的宁珊月,她诡异地瞄了瞄宁苍的脸色。
这几日在国师府,他倒是过得挺滋润。
非但如此,连脸都好像圆润了些。
可能是萧棠的眼神带着太大的探究之色,所以宁苍一眼就看穿了,不解地问:“你看我做什么?”
“哦,本国师突然在想……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嗯?”没料到“郝方”竟是对自己的妹妹死法产生了兴趣,宁苍显然不想提到那些过去。
他板起脸,并不想给出多余的回答。
萧棠也知道他不想说,当然不会逼迫他,只说:“你想想啊,你从山崖上掉下来都不会死,那你妹妹……会不会也没死?”
“呵~!”
宁苍发出了无情的冷讽笑声。
他还以为这“郝方”能提出些什么事情来呢!
这种毫无逻辑、无法追究到底的假设,谁会相信?
他清清冷冷地说:“你这种假设根本不可能,我是从悬崖上摔下来,被树枝挂住了。而她,是中了箭,摔进了水里。”
“尸体打捞上来时,早已面目全非。”
“我妹妹当时穿的衣裳,怎么也不可能认错。”
他说得如此笃定。
萧棠竟对他有了一丝无奈地叹息摇头。
她慢悠悠地说:“也不是不能假设,而且……我就奇怪了,她中箭掉水里,关摄政王啥事?”
这件事里,横竖听着都没人家帝景翎啥事。
宁苍的脸上浮起了些许别扭。
他薄唇紧抿,“我告诉你,当时那些杀手本是冲着帝景翎而去,我妹妹追到了船上,才会中箭,不是他又是谁?”
说到这里,他表情越发傲娇了。
“我……去!”
萧棠听得就满脸不乐意了。
她蓦然站起身。
差点没忍住,想指着宁苍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你这是什么神逻辑啊,是摄政王让你妹妹追上船的?是摄政王让杀手来射箭刺杀他的?”
“她自己作死,怎么还能怨到摄政王的头上?”
看她如此义愤填膺的模样,宁苍越发不耐了。
“你跟我扯这么多,就是为了要给你家摄政王证明我是错的?郝方,我看在你帮了我两次的份上,对你够客气的。”
“但你现在的神色,实在让我没法再对你客气!”
哟呵!
小样儿!
住在她的地盘上,还敢用这么嚣张的口吻说话?
萧棠很想立刻、马上将他扫地出门!
尤其是想到帝景翎那可怜崽儿,被这个宁苍莫名其妙怨恨上,这无辜劲,换做旁人绝对受不了这委屈。
可他,帝景翎竟然一点解释都没有。
“侯爷,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是我们大盛京城,你必须得对我客气点。”
“否则……”
“信不信我把你扫地出门?你现在的毒清除干净了,要跟我横上了是吧?”
萧棠连连冷笑。
宁苍大概也知道自己理亏,索性沉默。
看他顿时蔫了,萧棠起身,略带满意地颔首:“你现在可是在我国师府,你回头去找帝彦痕算账,说到底还是需要咱们合作。”
“毕竟他拿捏了你的人,你也需要人手。”
可能是真的有些憋屈,宁苍垂眸,嘴角抿成刚毅的直线。
整张脸的表情都写着“不悦”。
“所以,你与本侯说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个郝方!
跟他拐弯抹角说这么多,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