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陵握紧了手中的小瓷瓶,没想到风攸竟会出现在这里。ww.vm)目光环视,思索着退路。
但见,庵堂的门外,夜千陵与慕容尘、以及一袭素衣的慕容函郁和一袭僧袍的闾帝站在一侧,与对面出现的那一袭红衣对峙。
风攸目光落在夜千陵的身上,又或者说,是落在夜千陵手中的瓷瓶上。忽然,手掌一用力,夜千陵手中的瓷瓶,便控制不住的脱离了手掌,飞了出去。
夜千陵心中一惊,脚步,立即就迈了开去。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抹白色亦是从天而降,半道中截住了小瓷瓶,再将夜千陵往自己怀中一带,在另一侧停了下来。
夜千陵闻着那熟悉的气息,心中一喜,但下一刻,目光落在宫玥戈手中的瓷瓶上,片刻的沉默,将手伸出去,手掌心在上,“给我!”
宫玥戈握紧了小瓷瓶,没有立即给夜千陵,只道,“若是我也想要呢?”
夜千陵并不奇怪这话,只是,依旧是那两个字,“给我!”
宫玥戈慢慢的侧开视线,将瓷瓶放入夜千陵的手掌心。他其实一早就知道当初慕容尘所中的毒是什么,也知道慕容函郁手中有一颗解药。原本,他大可以向慕容函郁要,因为,他知道,慕容函郁一直没有将解药给慕容尘。只是,他取了这解药后,慕容尘势必就会丧命。所以,他一直没有动手。那一日,看着怀中之人与慕容尘走在一起,看着她与慕容尘前来庵堂。他当然不认为她是想要替月泾垣求解药。而他了解慕容函郁,所以,他临时找来了闾帝,只是,万般没有想到,她竟愿意为慕容尘做到这般地步。或许,自己该庆幸,自己并没有向慕容函郁要解药,否者,慕容尘一死,她岂不是该恨死他?
难道,她的心中,就真的只有一个慕容尘么?其他人,不论做什么,都走不进她的心?
但,除了慕容尘,又有谁知道,夜千陵这解药,其实是为自己腹中胎儿所求。
夜千陵握着手中的解药,心中一震,宫玥戈竟愿意放开他哥哥?
一时间,庵堂外,呈三角的关系对立着!
宫玥戈掩了眼中的那一丝异样,护着夜千陵,淡淡的目光望向对面的风攸,道,“风帝,真是好兴致,这个时候,竟会来此凑热闹!”
“天下第一的首富——宫丞相,还不是一样。真是,久违了!”风攸看着出现的宫玥戈,一时间,也反倒敛去了脸上的那一抹神色,微微笑道。
宫玥戈并不意外风攸调查出了他的身份,也没有反驳!
夜千陵却是蓦然一怔。宫玥戈是天下第一首富?那当日的白祈,真的就是他?抬头,望向宫玥戈,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回答。
宫玥戈低头望着夜千陵,没有说话。而从他的神色中,已然可以看出答案!
夜千陵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何感觉。只是心的一角,似乎,又微微的动了动。这一个男人,似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总是为她做了很多很多。
宫玥戈抬头,再望向对面的风攸!
今日的风攸,亲自前来,自然不可能空手而归,势必要将夜千陵带走。
四目相对,自上一次后,两个男人,似乎,又为了同一个人而对立起来。只是,这一次,究竟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山顶,庵堂外,空旷的平地上!
对峙的场面,展了开来。寒风不断的吹拂,亦无法吹走空气中的那一丝冷凝!
风攸望着对面的那两个人。妖冶的红衣与墨发,纷纷被肆意的吹扬而起,恍若临风而去。魄丽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眯起,染着一层薄薄的寒冰。他不介意乘此机会除去宫玥戈,而她,他会让她知道‘不乖’的后果。
宫玥戈握着夜千陵的手,将夜千陵往自己身后一带,护在自己的身后。既然,她想要取风攸的性命,那么,他也不介意用直接了当一点的办法。
夜千陵望了望对面的风攸,又望了望身前的宫玥戈,轻轻地两个字,“小心!”
宫玥戈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令夜千陵在原地等着自己。下一瞬间,众人只觉眼前光影一晃,已无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抬头,只见半空中两道流光交缠。在灿烂的阳光下,炫目的令人无法直视。只能凭着颜色,依稀判断两个人的身形。
夜千陵仰头而望,手,因为紧张而不停的紧握手中的小瓷瓶。薄薄的汗渍,从手心冒出来。
慕容尘望着夜千陵那紧张的神色,心中微微一痛,但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出来。如果,注定无法在一起,那么,他愿意默默的祝福她。
慕容函郁微微拧了拧眉,这夜千陵不是来给慕容尘求解药的么?怎么与宫玥戈在一起?目光,在夜千陵与慕容尘的面上转了转,隐约,似乎察觉出了一丝异样。眸光,飞快流转间,忽然开口道,“夜千陵,既然解药已经在你的手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