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陵微微皱了皱眉,只当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不再吃饭,向着帐外走去。
晚间,当夜千陵准备休息时,那一股无端的恶心,再一次泛了上来。夜千陵立即扶着床榻的木棱干呕起来。那难受的样子,仿佛要将晚上所吃的一切东西都吐出来不可。
可是,吐了半天,却还是同早上一样,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渐渐地,夜千陵似乎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只是,这怎么可能?自己在那之后,有及时煎了避免受孕的药物服用。
对,不可能的!
这般想着,夜千陵便压下了心中莫名而起的那一丝不安,一手扶着床榻上的木棱,在床榻上缓缓地坐了下来。
之后,夜千陵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平顺了一下微微絮乱的呼吸,准备躺下休息!
但是,就在这时,那一股恶心感,再一次涌了上来。
夜千陵连忙扶住木棱,又一次呕吐!
如此反反复复多次,夜千陵心中的那一股不安,突然,怎么压也压制不住,片刻的时间,几乎席卷了她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良久良久,右手指腹,一点点覆上左手的手腕。
而,指尖,才一覆上去,就急急忙忙的撤离了开去,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心跳,微微的加快,有些不受控制!
半响,夜千陵深深地闭了闭眼,呼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将右手的指腹,慢慢的覆上左手的手腕。
下一刻,手腕上清清楚楚传来的脉搏,令夜千陵的面色,微微发白。
喜脉!
自己竟有人宫玥戈的孩子!
只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明明……
右手,忽然无力的从左手手腕滑落。夜千陵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不愿再与那一个男人有任何的牵连,可腹中却……这个孩子,要不得,绝要不得!
滑落在床榻上的右手,慢慢的在身侧紧握成拳。
下一刻,唤来士兵。但,刚欲开口让士兵去煎‘堕胎药’时,又觉不对。
旋即,起身,自己一个人往帐外走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女子,也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出帐后,夜千陵直接去了摆放药草的大帐,自己亲自抓药……
安静的大帐之中!
夜千陵命士兵送进来一个炉子与一个药罐,然后,命人都出去,自己亲自将抓来的药,一一放入药罐之中,倒进水。再放在炉子之上,慢慢的煎了起来!
渐渐地,药罐之中,水汽冒出来。
药腥味,无声无息的飘散在帐内的每一个角落!
夜千陵的胸口,忽然,再起那一阵说不出的恶心,忍不住立即伸手,不停的抚着胸口,轻轻地干呕起来!
面色,在淡淡的烛光中,隐隐约约映衬出一丝白色,看上去很是难受的样子!
时间,在夜千陵的难受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就在夜千陵用白布垫着、想要将药罐端出来时,大帐的帘子,毫无征兆的被人掀开。
夜千陵明显一怔,本能的停下了动作,抬头望去。首先入眼的,是一角玄色的衣摆。紧接着,是那一张担忧的熟悉俊脸。
司寇戎轩在自己的帐内无法入睡,便步出大帐。见夜千陵这边的帐内还亮着烛光,便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本不愿打扰,可却不经意听士兵说帐内之人在煎药。心下,担忧之际,便直接掀开帘帐,走了进来。
“陵公子,你可是生病了?”
司寇戎轩望着帐内的一切,脚步,向着夜千陵走去。
夜千陵对着司寇戎轩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边继续之前停下的动作,将药罐小心翼翼的端出来,放在桌子上,一边道,“皇上,多谢你的关心,我很好,没事!”
司寇戎轩望着那一罐药,自然不相信夜千陵的话,走过去,指着药罐道,“你既然没事,那这是什么?”
夜千陵自然不能告知司寇戎轩,微微沉默了一下后,淡淡的开口道,“皇上,莫要担心。我只是一点小小的伤寒而已!”
司寇戎轩闻言,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近距离的望着面前的夜千陵,将她眉宇间的那一丝轻皱与苍白尽收眼底,心中,忽然止不住微微心疼与的怜惜,眸光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