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语,你别不识好歹!”
慕容函郁面色一沉,拍案而起!
而这时,一袭白衣的慕容尘,恰好前来,“姑姑!”
慕容函郁闻声,侧头看了看走过来的慕容尘,又回头看了看背对着她的夜千陵。最后,拂袖而去,面上的愠怒毫不掩饰!
夜千陵前来‘西夷城’,亦是连续多日的赶路。只是,她却并未感觉到任何的疲倦。然,这一刻,却是有些说不出的累。手,轻轻地抚了抚额头。
慕容尘看着从自己身侧擦身而过的慕容函郁,看着慕容函郁脸上的神色,隐约猜到了什么,快步步入亭内,对着夜千陵道,“语儿,姑姑刚才可是与你说了什么?你莫要听她的……”
夜千陵回头望去,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问道,“尘,你昨夜去哪里了?”
与此同时的闾国,太子府!
当初,夜千陵一计夺‘闾国’两座城池,而如今,宫玥戈亦一计取回那两座城池。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决胜负于千里之外!
亭子中!
看着快马加鞭传回来的信函,司寇戎轩欣喜不已,举酒杯就敬向对面那一袭白衣!
宫玥戈若有还无的勾了勾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引不起他眸中一丝波澜与怜悯。这个男人,骨子里,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
琉璃盏,醇香美酒,一扬手,一饮而尽!
司寇戎轩望向对面之人,一双黑眸中暗藏着的那一丝光芒,严实的掩藏在浓睫之下,道,“月兄,此次回来的路上,可有见到心儿?”
“未曾!”
音声与人,同样的淡然,隐似冷漠!
“月兄,心儿随你去蜀国多年……”司寇戎轩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片刻,接下去道,“月兄,人言可畏,尤其心儿还是堂堂的一国公主。”
宫玥戈不语!
司寇戎轩一拍手,示意太监将一份圣旨送上来,笑着道,“月兄,父皇早有赐婚之意,昨日,我便顺水推舟给你要了一份赐婚的圣旨。这样一份大媒,不知,你该如何感谢我呢?”
说话间,一太监已经双手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踏入了凉亭!
一袭深蓝色太监服的太监,双手捧着一道明黄色的圣旨踏入亭内,却见那一袭胜雪白衣依然闲坐位上,丝毫没有起身接旨的意思。一时间,不由得呆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侧目,望向司寇戎轩。
司寇戎轩因长年练剑而略带剥茧的指尖,悠然的转动着手中那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盏。杯中清透的液面上,隐隐约约映衬出那一双浅然含笑的黑色眸子。神色柔和,但出口的话语,却是浑然天成一股锐利,“月兄,这可是父皇亲自下的旨意,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宫玥戈闻言,斜眸瞥了一眼太监手中的圣旨!
那一个淡漠的眼神,霎时,直令太监觉得自己手中的圣旨是一块烫手的山芋,险些拿不稳!
“月兄,心儿对你的心意如何,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你要辜负了她?”司寇戎轩语气微微放软,带着游说。旋即,一个眼神,示意太监不必在意礼数,直接宣读圣旨!
太监的手,都是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的。
敞开的圣旨,在两手之间波荡开一层层细微的波澜!一字一顿开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公主司寇莞心……
“司寇戎轩,没想到,你竟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自太监进入亭中后,便一直未曾开口的宫玥戈,在太监宣读圣旨的当下,不缓不急的淡淡启了声,直接将太监的话打断。声音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太监顿时看看圣旨,又看看司寇戎轩,不知要不要继续宣读。
司寇戎轩饮尽杯中酒,笑声道,“月兄,我不知你这话,究竟是何意?”
宫玥戈薄唇扬起一抹弧度,但却是冷淡的,不语!
司寇戎轩眼帘一垂,半响,再抬眸继续道,“月兄,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此举,并无其他任何的意思。只是,心儿毕竟是我的亲妹妹,而她又跟着你这么多年。我这作为哥哥的,自然要为她好好地着想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