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生闻言,气得脸色涨红,半晌没说出话来。
秦沐恩问道:“二叔究竟是我的二叔,还是杨明的二叔?”
“废话!”
“既然是我的二叔,那么怎么一直帮着杨明说话?”
“我没有帮杨明说话,我是在给你爸讲道理。”
“讲道理?
讲道理,如果我们家不肯搬家,他杨明还能拿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非逼着我们搬家吗?”
“你!哼!咱们走着瞧吧!”
秦庆男扔下这一句,和秦庆生招呼也没打,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他本以为秦沐恩有钱了,自己这个做叔叔的,能跟着沾点光,从他手里弄点钱花,结果钱没弄到,还惹了一肚子的气。
看着秦庆男气汹汹地走出院子,秦沐恩看向父亲,问道:“爸,杨明有逼着你搬家吗?”
“那倒没有,不过杨明派过来好几拨人,都是劝我搬家的,我没同意。”
秦沐恩点点头,说道:“如果爸不愿意搬,那咱们就不搬!”
听闻这话,秦庆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钱程则别有深意地看眼秦沐恩。
如果秦父死活也不肯搬离村子,他感觉秦沐恩肯定也不会走,更不会回雅克萨尔联盟部落。
在这件事上,他无法劝秦沐恩。
秦沐恩要尽孝,他总不能从中作梗,横加拦阻吧!再者说,这也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秦沐恩,至于秦沐恩最终要不要回联盟部落继续做酋长,那是外交部的事,是制定国家战略的首长们要考虑的事。
当晚,秦沐恩和秦庆生睡在炕上,钱程则是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对此,秦庆生很过意不去,让他到坑上睡,挤一挤也没关系。
钱程拒绝了,说在地上睡又宽敞又凉快,挺舒服的。
秦沐恩和秦庆生一直聊得后半夜,直至秦庆生困得受不了了,父子俩才算告一段落。
翌日,清晨,秦庆生早早起床,准备饭菜。
早上八点多钟,便有村民陆陆续续的过来,有些人是来帮忙的,有些人是来套近乎的,还有些人是等着开饭的。
二道沟的村民,不算多,但也不少,过来吃饭的有一百多号人。
秦庆生借了一辆三轮车,带着两名关系好的邻居,去到镇子的集市,买回来好多的酒菜。
屋子里面肯定坐不下这许多人,饭桌都摆在外面的院子里,大大小小的桌子,共有七、八张。
开饭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还在门外点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一顿响,场面之热闹,仿佛有人结婚似的。
这顿饭,秦庆生可是下了血本,酒肉管够,前来贺喜的村民们也没客气,甩开腮帮子,吃得狼吞虎咽。
前面的一拨人刚吃完,立刻下桌,后面还有下一拨人在等着呢。
这俨然成了流水席。
秦沐恩的二叔也有来,看着一桌桌的饭菜被人吃光、拿光,他的心都在滴血,这得花多少钱啊!老大能办这么大的酒席款待同村的乡亲,就没有十万块钱借给自己?
秦庆男喝了几杯闷酒,脸色通红,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向秦庆生,借着几分酒意,大声嚷嚷道:“大哥!现在沐恩发达了,也不能忘了咱自家的亲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