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的车停了下来,后面的几辆车也陆续跟着停下来,对讲机传来了马涛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干他娘的,又有两伙人打起来了,前面暂时过不去了。”
封彪拿起了对讲机,“次奥,这还真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啊,你知道这两方人是什么身份么?”
马涛道:“老子又不是FBI,不过最近听说越南帮和缅甸帮闹得挺凶,双方为了争手下的奴隶和地盘,已经有过两次小摩擦了,听这枪声这么急促,估摸着是要大干一场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封彪道:“靠,越南帮和缅甸帮干,那不得有上千号人啊,这一下山里的野狼豺狗又有肉吃了。”
马涛骂道:“MD,这群垃圾,死了才好,死的越多,咱们的地盘越能往外扩,只不过千万别闹出什么瘟疫,这鬼地方什么东西都缺,真要是闹了瘟疫,咱们都得遭殃。”
封彪笑骂道:“你小子怕个啥,都什么年代了,还闹瘟疫,再说就算是闹瘟疫你也不用怕,李先生的一个兄弟是医学高材生,保证能让你小子活命。”
两人骂骂咧咧地聊着,说了一番也都不说了,封彪这才跟林昆解释,说前面是两伙人打起来了,为的无非是争地盘、争奴隶、争女人,当然了,为了女人大打出手在山里还是鲜有发生的,这里的男人把女人当工具,用来在床上发泄满足,也正如封彪之前说的那样,没有谁会对一个女人动真感情。
至于奴隶么,有一些是从外面的村子里抓来的,还有一些是逃亡到这山里头的,能逃到这山里头的都是恶贯满盈的罪犯,可这些罪犯又不是都够凶狠,这山里头就是一个各路妖魔鬼怪聚集的大阵营,你要是不够凶狠,就只能被踩在脚下当奴隶。
一些个虽然犯了重罪,但罪不至死的人到了这山里头,如果沦落成了奴隶,那还真不如乖乖地蹲监狱呢。
枪声持续了好一阵,在这山谷中回荡着,震得人耳朵生疼,火光在山谷中闪烁着,山林里的鸟兽被惊得四散奔逃,马涛就从车上拎着枪下来,顺势打了两个野物,其中一个是又肥又大的兔子,另一个是一头半大的野猪,翘起来也有个百八十斤。
马涛走过来敲了敲林昆他们这辆车的车门,冲封彪说:“这两方一时半会儿完事不了,前面肯定是过不去了,我向我哥汇报一声,让他和大哥说一声,咱们今天晚上就到旁边的空地上驻扎,什么时候这两伙人死的差不多了,咱们开过去。”
封彪道:“成,也只能这么办了。”
马涛回到了车上带路,往旁边的一个小路驶去,这条小路很窄,仅能容一辆车通过,行驶了大概两三公里,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地,这片开阔地也是夹在山中间,此时这黑压压的空地上,已经有许多篝火燃起来。
那些围坐在篝火旁的人,见有新的车辆开进来,一个个都警惕地看过来,一个个的都摸向了身旁的枪。
马涛先将车停了下来,然后从车上下来,站在了机关盖上,用当地的缅甸语冲着空地上的人们大声说:“自己人,我们大哥是南洋虎李重,前面两伙人打起来过不去了,我们和大家一起来这避一避。”
听到这话,那些警惕的人便放松了下来,其中有那么几个熟悉的人,还和马涛开起了玩笑,说熟悉也不是跟马涛熟悉,而是他们知道南洋虎李重。
车上,封彪笑着对林昆说:“李先生,我们大哥南洋虎在这山里头还是很有威名的,提起他都知道。”
林昆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山里头最大的一个人物,应该是阮通阿古吧。”
听林昆这么一说,封彪的脸色微变,“李先生,你也知道阮通阿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