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林勒回马,手起一棒将姬叔乾打死,一道真灵往封神台上去了。
风林割了姬叔乾级,掌鼓回营,将级悬挂辕门号令。
这日天晚,张桂芳大军到来,闻风林斩将立功,当下大喜,约定次日再去挑战。
却说姬昌在城头眼看儿子战死,心如刀铰。
回到城中,招姜子牙和申公豹并一众文武商议。
姬昌道:“散宜生进朝歌纳贡,不知为何竟会触忤大王,连累西岐受刀兵之祸。今王师来伐,西岐必无幸免。不若开城纳降,我自去朝歌领罪,或可免了满城百姓之祸。”
申公豹连称不可,道:“主公久镇西岐,麾下二百诸侯多受恩泽。今朝歌派兵征伐,可命其余诸侯调兵来救,方可免去此难。待退了张桂芳大军,到时再谴一能言善辩之士多带珠宝往朝歌请罪,方能免了死罪。”
姜子牙诧异地盯了申公豹一眼,见姬昌沉吟未决,连忙道:“不可!今王师伐我,岂可将此祸水引到他人头上?徒然令朝歌警醒,到时加派援军来攻,不但西岐,二百诸侯俱遭灭国之祸也!”
姬昌道:“此言是也!只是那张桂芳呼名夺魂之术天下知名,今风林亦有道术在身,我西岐怎能破敌?”
姜子牙道:“明日会兵,我自领兵出城,看张桂芳道术如何,再作区处。”
姜子牙执意次日会兵,再看张桂芳本事,以定对策。此时南极仙翁正在西岐监视申公豹,姜子牙乃与之商议,明日一同出阵察看。
次日,张桂芳领兵来西岐城下挑战,正要催马前行,却见空中飘飘荡荡,落下一张纸来。
张桂芳接过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西岐将领姓名容貌,不在百人之数。
心中讶异,仰天暗道:“不知此物因何从天而降!莫非天意欲要我成功?”
当下信心大增,领兵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西岐城下排兵布阵。
姜子牙闻报,将城中大军调出,一对对,旌旗猎猎,甚是威武雄壮,门旗开处,显出百余员战将,阵法严谨有度。
当下姜子牙就于马上欠身道:“张将军乃是朝中名将,因何无故兴兵至此?前者散宜生送贡物,乃是纣王向我主索要,我主故而差遣其送宝物至朝歌。奈何小人作祟,朝歌惊逢巨变,实非我等本心。今朝廷不查详情,而妄起刀兵,加罪于无辜,岂不令诸侯寒心!”
张桂芳闻言道:“散宜生殿前进贡,乃投毒欲害大王,幸得天子洪福,方免于难。此事世人皆知,朝中文武亲见,岂能有假!今我奉召讨逆,你等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姜子牙见说不动张桂芳,乃道:“我西岐上下谨修臣节,并不敢有丝毫谋逆。今日将军提兵侵犯西土,乃是将军欺我,非我欺足下。倘或失利,遗笑他人,深为可惜。不如听我一言,请公回兵,此为上策,免得自取祸端。”
张桂芳闻言笑道:“闻你曾在昆仑学艺,如何竟不知天地间有无穷变化。据你此言,就如小儿妄语一般,不识轻重。”
转命风林:“与我把姜尚拿了!”
风林走马出阵,冲杀过来。
只见姜子牙旗门下一将走出,纵马舞刀,迎敌风林,乃大将军南宫适。
二人也不答话,刀棒并举,一场大战。
那边张桂芳将姜子牙骑马在众将之前,大喝一声,勒马直取姜子牙。
姜子牙慌忙提剑来迎,武吉、辛甲两边相助。
张桂芳枪法凌厉,奈何寡不敌众,被逼的手忙脚乱,当下将胸中元气提起,猛然大喝一声道:“姜子牙还不落马,更待何时!”
姜子牙闻言,只觉昏昏沉沉,身体不由自主掉下马来。
辛甲见状大惊,连忙挡住张桂芳,武吉将姜子牙抢回去了。
张桂芳见走了姜子牙,当下对辛甲大喝道:“辛甲还不落马,更待何时!”
当下辛甲倒撞下马,张桂芳手起一枪,便要结果辛甲性命。
忽见空中垂下道道长须,直入白雪,将张桂芳挡住。
张桂芳抬眼一看,空中立着一个道人,慈眉善目,手中一柄浮尘垂下,正巧挡在自己身前,大怒道:“兀那道人,姓甚名谁,为何阻抗天兵!”
南极仙翁呵呵一笑道:“西岐乃是天命所归,将军还是早早回军,莫要自取祸端。”
张桂芳怒气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南宫适见主将战败,勒回马进城去了,风林也不追赶,自口吐红珠来打南极仙翁,被南极仙翁一浮尘打落在地。
仙翁见姜子牙等人俱进了城,也收了浮尘,不理张桂芳等,自往城中来见姜子牙。
张桂芳无计可施,只得回军。一面文至朝歌通报战况,一面向汜水关催讨粮草。
姜子牙与南极仙翁商议,姜子牙道:“此二人左道之术颇为精奇,张桂芳呼名夺魂防不胜防。帐下诸将无一人是他对手,如之奈何?”
南极仙翁笑道:“你乃受玉虚符诏下山辅佐西岐的,事到危急,自有能人相助,不必忧虑。”
姜子牙闻言心中郁闷,只得道:“只是如今张桂芳就在城下,耀武扬威,如何能破敌军?”
话未了,只听侍卫来报:“门外有一道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