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有蛊虫,会召唤术,这两大邪术虽然厉害,却也并非无往不利。蛊虫和召唤而来的那些动物都怕火,不管在何处扎营,须让人在营地周围挖一条沟,在里面点上火。”
“南诏国领兵之人是阿其那,但是监军却是大公主,阿其那与大公主素来是水火不容的,离间计可以用,但一定得想到一个良策之后才能用,若是用的不好,却定然会适得其反,不如不用。”
“南诏国境内虽然多密林和沼泽,但是却也并非全然没有空隙,比如这里。”柳传铭在地图上圈出了一个位置。
昭阳目光落在了那处:“沧浪江?”
柳传铭颔首:“南诏国的人对密林和沼泽的地形熟悉,却因为南诏国山多且高,百姓大多生活在山上,日常用水多取自山上的小溪和泉眼,因而大多不善水性,这是个机会。”
昭阳闻言,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南诏国的士兵不善水性,可咱们楚国的士兵也并非擅长啊?”
柳传铭看了昭阳一眼:“在我生病之前就听君墨说起过,南诏国若是进攻,他势必会向北燕和东明求助,怎么?没有发出国书?”
不等昭阳回答,柳传铭便又接着道:“南诏国国土贫瘠,一直野心勃勃地想要扩张领土,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想必若是向东明和北燕求助,东明和北燕也不会袖手旁观。北燕与我国本就签订过友好盟约,且又是咱们楚国的姻亲,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东明国嘛,倒是说不准……”
顿了顿,又道:“东明国兴许不会出兵襄助,只是向他们要一两个擅长水战的将领应当不难。将将领要了过来,训练一支水师,将咱们南面临海的几座城池的军队调迁过来,再将军中擅长水性的人一并组织在一起,倒也并非不可能。”
昭阳颔首,心中想着,此前君墨倒似乎说过,已经写了国书向东明和北燕求助,只是都已经这么久了,却不知为何还没有动静,她明日里倒是可以问一问太后,此事究竟是什么情况。
柳传铭又与昭阳说了一些建议,昭阳一一记了下来,祖孙二人一直聊到天色渐黑,昭阳才离开了太尉府回了府。
第二日一早早朝之上,刘平安果真当着朝中文武百官的面请命去边关参与此次战役,太后一早便得了昭阳的信,便册封了他为威武将军,让他尽快前往边关。
早朝过后,便去问了太后关于向北燕和东明国求助的事情。
太后闻言,神情一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此事我倒是并不怎么知晓,不过都这么久了,应当也快又回音了吧。”
倒是如太后所言,东明国和北燕先后有了回应。
东明国倒是痛快的,不仅送来了信儿,还送来了几个擅长训练水师的将领,却说东明国临海的城池极多,年关将至,海上海寇盛行,军队是暂时没法借调以增援南诏国了。
昭阳倒也并不意外,心中也并不怎么失落。
只是昭阳报以希望的北燕国却是让昭阳失望了,仓央提出,要北燕国出兵也可,只是北燕国与南诏国并不相邻,尚且隔了一个西蜀国,出兵的话,无法从北燕国的领土上与楚国一同对南诏国形成夹击之势,因而须得调兵从楚国经过,抵达楚国与南诏国边关,而后与楚国一同对抗南诏国。
这样一来,若是到时候击退了南诏国,楚国却反过来针对北燕国,将北燕国送来的援军留在了楚国,北燕国便会受到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