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就快要出嫁,去寺庙中祈个福,求菩萨保佑自己的姻缘能够顺利,夫妻和睦,亦是人之常情。
昭阳去未央宫同皇宫说要去了空寺祈福的时候,楚帝也在,闻言也不等皇后应声,就点了头:“去吧,听闻了空寺的菩萨挺灵的,你去多拜拜。”
“父皇这话说的,好像多拜几下,菩萨就能够多赐给昭阳一些福气似得。若真是如此,那我得多求求菩萨保佑父皇母后平安健康就是。”昭阳笑眯眯地道。
楚帝哈哈笑了起来,目光落在昭阳的脸上:“朕听闻你最近在绣喜服?”
昭阳颔首应着,脸上的笑容倒是淡了几分:“是啊,出嫁总归是大事。且昭阳的绣活连宫中的绣娘都夸赞呢,闲来无事,也就自己绣了。”
“那朕可要等着好生瞧瞧,我们昭阳绣的衣服有多美了。”楚帝又笑了起来,转身望向皇后:“所有孩子中,就昭阳最是乖巧了。”
皇后颔首,眼中亦是笑意:“是啊,臣妾此前一直都在想,若是君墨的性子,和昭阳换一换,那该多好。君墨实在是太跳脱了一些……”
说起君墨,楚帝想了想才道:“君墨还小,不着急的。最近苏丞相教导君墨,倒是好了许多。”
“哪儿好了?”昭阳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女儿上回去东宫的时候,君墨竟然要昭阳答题,不然不让昭阳进门。”
“哦?你答对了没有?”楚帝笑意吟吟地看着昭阳,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好奇。
昭阳自也明白楚帝只怕早已经听人禀报过了,却也笑着道:“自然是答对了,父皇你都不知晓,君墨一个简单的阵法摆错了好几处呢。”
楚帝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已经不错了,他能够知道用宫人摆阵法,能学以致用,也是一种进步了。”
昭阳笑着颔首,君墨说,苏远之让他藏拙,藏拙,才是生存保命之道。
君墨是太子,若是太早的显露了锋芒,不仅会让沐王和其他皇子忌惮,想方设法地想要除掉他,只怕连自己的父皇,也会心存猜忌。
皇后噌了昭阳一眼,眼中却并无责怪之意:“瞧你这姐姐做的,就知道拆你弟弟的台,若是被他知道了,定会找你闹。”
昭阳哈哈笑了起来,仰起头:“我才不怕他来找我闹腾呢。”
同楚帝和皇后行了礼,昭阳才离开了未央宫。
九月初一,昭阳起了个大早,赶在嫔妃请安之前去未央宫同皇后请了安,就匆匆出了宫,上了马车,就直奔了空寺而去。
初一十五,是百姓上香的日子,因而今日到了空寺的人也不少,马车在山脚停了下来,昭阳带着沧蓝和姒儿一同爬上了山去。
昭阳去殿中上了几柱香,添了一些香油钱,就让沙弥带着去后院之中的厢房小憩。
昭阳刚入了厢房,姒儿就出了门。
沙弥提了茶壶进来放到了桌子上,才双手合十行了礼退了下去,沧蓝倒了一杯茶水,用银簪子试了毒,又将茶杯细细洗过之后,又重新倒了茶,放在了昭阳面前。
昭阳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微微闭上眼回味了片刻,轻轻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这了空寺中的茶叶虽然糙了一些,只是这山泉水倒是十分甘甜,倒是别有几分滋味。”
沧蓝抿嘴一笑:“公主是在宫中喝惯了精细的茶叶,因而觉着这种也别有一番味道罢了,若是日日都喝,怕也不以为奇了。”
“还是沧蓝了解我。”昭阳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