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迟衍的喉结上下一动。
今天上午,保镖告诉他厉锦希不吃不喝,现在全靠输液撑着。
姑姑和二伯母轮流到公司来当说客,说是不把人放出来,奶奶要一起绝食,他就是大不孝。
厉迟衍找了个理由挡回去,下午更是谢绝会客。
清净是清净了,累也是真的累。
他不想去任何厉家的人能找到的地方,叫文奇开着他的车子回去,让人以为他已经下班,自己则是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先随便绕一圈。
路上问了秦燃,才知道杞夏生病了。
她跟学校请了假,应该病得挺严重,说不定已经生病好几天了,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时候让她去找joke。
想到杞夏生病的那张脸,厉迟衍就烦躁得不行,心想打电话也问不出来什么,必须要亲自看一眼。
就让司机把车子开到了机场。
厉迟衍查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飞过来,除了手机和证件,其他的什么也没带。
下了飞机,厉迟衍打车来到杞夏的住处,时间已经很晚了,距离他下班更是已经过去快六个小时。
此时他本来应该吃完饭洗完澡,或许是在家里看公司的报表,或许是让文奇准备明天开会的内容……厉迟衍觉得自己跟中邪差不多了。
他战术性地看了下表,很好,今天都快结束了。
刚才在外面吹了一会儿冷风,厉迟衍脸上都没知觉了,脑子还是没清醒,只能给杞夏打电话。
直到进了屋子,在杞夏的床上坐了一会儿,他身上夹杂的寒意才消散了些许。
屋内的灯不算太亮,沉寂了好一会儿的男人抬起眸子,朝杞夏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