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外甥偷的表值多少钱。”
文奇捏着她的胳膊,慢慢蹲下来,眼神平静地看着周嫂那张哭得不知所措的脸,“东西已经追回,我们可以不计较赔偿的事,但是人家常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该罚的还是要罚。”
厉迟衍和杞夏没心情听她在这里号丧,他们今天过来就是录个口供,顺便把失物领回去,其他的事情交给律师就可以了。
周嫂被文奇拉着,根本追不上两人的脚步,只能继续求文奇,“是我让他拿的,我以为那东西不值钱,文助理,你帮我求求厉总吧!我外甥真的不能坐牢,看在我兢兢业业的份上……”
“据我所知,一个合格尽职的保姆,可不会随便把人带到雇主家里。”
文奇不像任数那么好说话,但平时给人的感觉也挺客气的,哪怕是到了现在,也跟平时讲话的语气没什么差别。
从前周嫂只觉得他公正,今天她才发现,这种一成不变的客气有多可怕,周嫂忽然有种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冰水的感觉,一直凉到脚底板。
她吸了下鼻涕,睁着眼睛愣愣地坐在原地,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
笔录很简单,杞夏简单地陈述完事情的经过,警察就将黄梓航带了进来。
他显然也是一夜没有合眼,眼底的红血丝很明显。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黄梓航冷静了不少,现在愤怒和生气对他没有好处,他还想回去高考,还想上大学,他不能让自己的人生毁在一块手表上。
“杞夏,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东西那么值钱……是唐觅晴,她说她喜欢那块表,所以我才没还回去……看在我们这么多年认识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手表我没给你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