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傅家大厅里那个巨大的落地窗,洒落进一片明媚绚烂。
但冬日里的光,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清冷之感,再结合着此情此景,大厅里聚集的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纵使,傅家大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傅云深坐在大厅最中央的那个沙发上,他穿着居家的衣服,暖咖色调,原本该是最温润的模样。
但是他的脸上却写满了严峻,整个五官都绷着,脸色十分难看。
他没有戴眼镜,那双眼型好看的精致眸子里,满满都是冷冽寒光。
面对着这样的傅先生,龚冉都提着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不敢啃声。
底下的众人更是惴惴不安,额头上或多或少都有冷汗沁出。
大厅里明明站满了人,但却安静地仿佛能够听到针落的声响,没有人敢说话,甚至一点儿动静都不敢发出。
这样死寂一样的安静,持续了大概有十几分钟。
而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对于傅家上下的人来说,是最令人感到煎熬和折磨的一段时间。
他们甚至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
终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了反应,他眼波流动,朝着站在面前的人扫视了一眼。
眼神中仿佛凝结着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昨天晚上,谁是最后一个见到少奶奶的?”他问。
语调十分平和,却令底下的人不受控地一激灵。
没有人敢说话,因为没有人敢保证他们是最后一个见到沈墨染的。
见没人回答,傅云深眉心一蹙,再次问道:“昨天晚上,谁在门卫处值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