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昊阳或许还是曾经的厉昊阳，但沈墨染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沈墨染。

她的心和灵魂，都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沈墨染浅声开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要跟厉昊阳道歉？

为了她被迫占用了沈墨染的身体，还是为了她成为沈墨染之后，没有坚定原主的信念，在不知不觉中被傅云深所征服，爱上了傅云深，而完全忘记了厉昊阳？

沈墨染也具体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总觉得有些亏欠厉昊阳。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厉昊阳勉力一笑，“你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

他嗫嚅了一下嘴唇，似乎是有什么话，却又欲言又止。

冷静地想了想，厉昊阳还是将那些话吞咽到了肚子里。

他似乎释然般一笑，朝着沈墨染说道：“你如果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我会真诚的祝福你的。”

他虽然笑着，但是沈墨染能够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出努力压抑着的不甘和忧伤。

她眉心微微蹙起，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世间总无两全法，不能让原主和厉昊阳在一起，她和傅云深在一起。

总得有一个人品尝爱别离的痛苦滋味。

厉昊阳凝视着沈墨染的眼睛，仿佛在透过她的眼睛，看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原来的沈墨染。

“你如果觉得不幸福，也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拼尽一切把你从那个金丝笼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