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冷静一些,容极没事儿,咱们就在府里等他的消息就好。”
云夫人被刺激地可是不轻。
“你说容极没死?”
梁国公摇头,“没有。你放心吧,接下来的事,不是咱们可以插手的了,这些天,也是苦了你了。”
云夫人呆呆地看了夫君好半天之后,两眼一翻,又晕了。
楚阳到了京城脚下,反倒是不着急了。
而得到了消息的晋王,自然是坐不住了。
怎么会发展成了这样?
有心搬师回京,可是此时,他早已经被肃王的人马给拖住了,想走,也走不了。
夜明渊得知楚阳发兵京城,自然是喜出望外。
他就知道,楚阳不会一直坐视不理的。
特别是得知楚阳竟然将夜明慎的罪行广而告之,心底就越发地有底气了。
深夜,云容极直接带人闯入了晋王府。
夜容安看到云容极的那一刹那,便知道很多事情,已经是不可控了。
“云将军?”
“安世子,抱歉,之所以诈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已经掌握了夜明慎弑父害兄的证据,若非是因为夜明慎为人过于奸诈,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那你今夜前来?”
“我知王爷还在与肃王的大军周旋,若是我们能合力将夜明慎这个罪魁祸首拿下,一切,自然是归于正途。”
“这不可能。”夜容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
“安世子,你不会以为,就凭着那十万大军,足以拦得住我们吧?”
夜容安一愣,一时没了话。
他才刚刚回京,连屁股底下的椅子都没坐热乎呢,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
“世子放心,在下可保王爷无恙,也可以避免我大夏的将士们,再有无谓的伤亡。”
一句话,只要将夜明慎拿下了,那么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怎么看,都是为了整个大夏好。
夜容安,似乎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呀。
“安世子,我深夜前来,可不仅仅只是为了你父王的生死。”
夜容安的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你是大夏的亲王世子,而静王爷则是大夏的亲王,你以为,他会愿意亲手毁了大夏吗?之前无论是平乱,还是整治吏治,扶持百姓,你觉得静王爷哪一样没有按大夏的律法行事?”
夜容安一噎,貌似还真地是说不上来了。
“安世子之前也曾到过西京的,你看看西京百姓们过地是什么日子,再看看其它的各地百姓们又是过地什么日子?静王爷到西京才多久,就已经让西京日渐繁荣了起来,你还看不明白吗?”
夜容安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他,“你们不是为了夜明渊重回京城?”
“当然不是!”
到了此时此刻,云容极自然也没必要再瞒他。
“王爷只带了二十万大军前来,你不会就天真地以为,王爷手上就只有二十万兵马吧?”
夜容安挑眉,“什么意思?”
云容极脸色一肃,自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正是之前楚阳交到他手上的鱼符!
看到这个,夜容安已然是面色大变。
“怎么会?”
“看来,安世子也是识得此物的。”
夜容安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这明明就是皇爷爷生前所持之鱼符,怎么会?”
“既然安世子认出了此物,那就应该明白,无论有多少大军守在京城,都没用!”
夜容安的心底一颤,是真地有些慌了。
身为皇室子嗣,他太清楚这枚鱼符的重要性了。
之前皇太后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不就是这个?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了楚阳的手上。
夜容安不是那种不经事的人,脑子里飞速地旋转着,自然也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十有八九,当年皇祖父想要传位的人,应该就是楚阳,而非皇伯伯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来,夜容安只觉得后背发凉,自脚底处便开始生寒了。
太恐怖了!
若是没有这枚鱼符,夜容安是断然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可是现在,云容极的手上确确实实地拿到了鱼符,而且,现在在军中的那些将领们,也都是知道鱼符的存在的。
一着不慎,便极有可能真地将整个京城给倾覆了。
更要命的是,云容极俯耳道,“你真以为,西京就只有二十万大军吗?还有,允州的那十万兵马,已经顺利地由霍流云接手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夜容安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为何?”
“因为你的皇祖父,曾经留下过一道密诏,霍流云就是通过了这道密诏和鱼符,顺利地接手了十万兵马。现在,你还以为,京城有能力与静王爷拼一拼吗?”
夜容安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脑子里来回地飞转着,究竟如何,才能做到两全。
“只要拿下夜明慎,那么,肃王爷和晋王之间,必然可以罢兵。到时候,你父王自然也就会安然无忧地回到京城了,你又有何所惧?”
“我为何一定要信你?”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云容极低笑了一声,“你不会真地以为,就只有我带回来的这五百精兵吧?事实上,就算是你不答应,我们也有办法拿下夜明慎,只不过,到时候场面可能会惨烈一些。”
夜容安的眉头一跳,“什么意思?”
“嘉恒帝在位十余年,你可曾见到过真正的皇室暗卫?”
云容极的心底又是咯噔一下子,“你,你是说?”
“真正的皇室暗卫营,一直都在静王爷手中。所以,你觉得,我们会没有办法进入皇宫?还是觉得,我们的人,没有能力杀了那些无能的侍卫?”
夜容安的手指都开始发颤了。
千算万算,谁也没有算到,竟然会走到了这一步。
“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若是过了之后,你再不肯做出决定,那我们就只好用我们自己的方法来解决,到时候,你父王的命能不能保住,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这句话,成功地威胁到了夜容安。
夜,越来越深,街道上,也是越来越安静了。
安国公府,书房。
“元朗,京城的形势可能有些不对,为父不放心,可能要出城一趟。”
“父亲,外面现在可是有重兵把守。”
“你放心,为父心中有数,而且,也不会现在出城。之前交等你的事情,如何了?”
“回父亲,一切都好。”
安国公点点头,“暗族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师弟的病情如何了?”
“上次去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你们师门,也就只有你们两兄弟了。为父问过了,想要彻底地治好你师弟,只有赫赫的红果才可以做到。为父老了,帮不了你了。”
元朗的眉心一动,“是孩儿无能。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寻找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