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不知道为何,力量却是平和了许多,不再似先前一般狂暴。
观察了一会,没法得出结论。
反正是好事,不需要担心。
回去,问问婆婆就知道了。
靠墙良久,风信子才缓过劲来。
人中和后脑勺的疼痛愈发明显。
“小道士!你有病啊!”
“没啊,学校今年的体检报告,我除了窦性心动过缓,各项指标正常。”
“谁问你体检报告了!!!”
风信子气得跺了跺脚。
“诶诶诶,既然醒了,那就都先别吵了吧”
孙立海拍了拍手,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指了指一片狼藉的警署:“你们说说,这,怎么办吧?”
哼!要不是这时候不适合吵架。
她跟他,没完!
风信子想了想,问道:“警署,不是应该有监控的么?”
“被关掉了,里面的内容,被清空了。”孙立海说了刚刚粗略检查监控后的结果。
风信子再看向姜守正:“小道士,我记得你,好像有录像是吧?”
“嗯。”
姜守正晃了晃自己的黑屏手机,指了指孙立海:“刚刚,给这名警官看了个开头,他手滑了,把手机砸到黑屏了。”
孙立海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风信子暗自吁了口气。
今天被扣了五千,这个月的零花钱可是剩下不多了。
还好,这个胆小的、没多大本事的、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道士有录个像。
不然,自己的屯钱的小金库,指不定得赤字了。
“手机只是砸了一下,修一修,里面的东西,应该还会在的。”
“手机维修费,我出。”
风信子拍了拍胸脯,咳......
姜守正眼观鼻,鼻观心,再度默念《太上老君清净心经》......
过了一会儿,留下联系地址的姜守正,离开了。
联系方式,没必要留。
手机,都被扣下了。
风信子,站在警署外等了一会。
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
风信子的心,安定了许多。
滋!
一阵短促尖锐的摩擦声过后,一辆深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警署门口。
风信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打开驾驶车门。
干枯的手掌,搭在了风信子白嫩的手臂上。
一位驼背的、满脸沟壑的老妪,哆哆嗦嗦地下了车。
“婆婆,你怎么才来呀。”风信子的声音中,带着依恋与娇嗔。
“好娃娃,婆婆一接到你的电话,可是立马开车来了,油门可是加足了劲!”老妪咧开嘴,一口考究的瓷牙。
接着,风信子搀着老妪,进了警署。
蹲在一抔黑灰色的土旁:“这就是死后留下的么?”
风信子点了点头。
老妪捻了一点,舔了舔,脸色一变。
赶忙起身,摸着风信子的脑袋。
当摸到后脑勺的包时,她面色一僵,悲号道:
“好娃娃,这狐妖,死之前献祭了生命,那肯定是下了诅咒啊!你后脑上,就是诅咒之力啊!”
啊?
这是,被那个小道士,砸的!
想到这,风信子气得牙痒痒。
好说歹说一番,总算是让婆婆相信,自己是砸了后脑勺,肿的。
“还好还好,没人出了问题,那就是说,这狐妖下咒失败了。”
“不过,还得回族里好好查查,才能万无一失。”
老妪牵着风信子,就要走。
这时,康黎扶着墙,走了出来。
她,都快拉虚脱了。
得喝点盐水。
“咦?”
老妪回头一瞧,眼睛一亮,松开风信子。
下一秒,来到康黎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突然被握住手的康黎蒙了一下,眼看着是一位老奶奶,柔声问道:“奶奶,请问,你是走丢了吗?”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走丢。
康黎作为警署的文员,这种事情,见多了。
这大半夜的,肯定又是谁家没看好老人家。
年纪这么大了,多遭罪呀。
老妪咧嘴,没有回应康黎,反而是问道:“小娃娃,你资质不错,想要修炼吗?”
完了。
这奶奶可能不仅有些健忘。
脑子可能还不好......
“这,就有些麻烦了。”
......
......
“这,就有些麻烦了。”
姜守正觉得胸口一阵湿漉,眼看四下无人,从怀中提出一只小狐狸。
“狐妖的崽么?”
“居然,没有一点妖气。”
“真是奇怪,拿回去,给观主看看。”
这只小狐狸,是狐妖死后,姜守正乘着没人注意,从那捧灰中抓出来的。
忙活了一个晚上,总不能没一点收获吧。
[守正啊,你要记住,我们可以忙活,但,不能白忙活。]
[弟子,谨记!]
捡了一只看上去还有点灵性的小狐狸,应该不算是白忙活了。
可是,就是......
阵阵尿味,从他胸口飘荡而出......
以至于,大晚上,他只能骑着孙立海帮忙扫的共享单车,朝着清风观的方向,哼哧哼哧地骑着......
“狐狸的尿,真的是好臭啊!!!”
夜路上,姜守正的哀嚎,不知惊扰了多少人的美梦。
“神经病啊!”
“大晚上不睡觉!”
“嚎嚎啥呢嚎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