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怕黑?
听了一会,来人了。
“老齐,多大的人了,你还能还怕黑不成?”
哦,果然是怕黑呀。
“没,没有的事,算了,回去和你说。”
这是嘴硬,好面。
接着,人走了。
观内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净。
将老君像仔细擦拭一番后,姜守正回到藏经阁。
藏经阁内,书很多。
就比如,老观主现在正捧着《镇魂街》,津津有味地看着。
“守正啊,打扫卫生的时候别摸黑弄,伤眼,开个灯不会耗多少电的。”
“观主,没事的,我开天眼通也是一样的,不耗什么法力,电费,能省则省吧。”
阁内,一阵沉默后,观主问道:
“刚刚,可是有居士上门?”
“回观主,是一名警官。”
老观主闻言,眉头一皱:“何事?”
姜守正简单概要地陈述了一番。
老观主合上书,面色稍显严肃。
“你为何不问邱明居士的死因?”
“回观主,道士,一不问寿,二不问俗世,三不问家常籍贯,弟子认为此事为俗世,所以未问。”
“糊涂!”
老观主轻轻呵斥,姜守正低下了头。
“邱明居士在你走后不久,就身亡,亡魂飘荡到了我们道观外,这就是缘法。你怎知不是你染上的因果!不问俗世?不问俗世!那是指不多管闲事!该管的,还是得管!我们道士,寻长生,有血肉,不是泥塑的像。记得了吗?”
“弟子谨记。”
“那现在应当如何?”
“弟子前去,了断这段因果。”
“不错不错。”
老观主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继续捧起《镇魂街》,对着姜守正摆了摆手:
“去吧。”
姜守正刚推开门。
“且慢。”
“观主还有什么要叮嘱弟子的么?”
“临走前,把鸡汤给我热一下,我待会儿要喝。”
“好。”
合门。
电饭煲功能调到保温后,姜守正翻墙离去。
省得观主待会还得关门。
老观主贴着门,听见姜守正落地的动静。
掏出手机。
“嘿!道爷我又可以熬夜追番了。”
“这孩子,明明是我教大的,怎么这么中正?”
“也不知道像谁。”
......
......
了却因果,就要有了却因果的态度。
走到大道,忍痛叫了辆网约车,直奔邱明居士家而去。
现场,已经被封了,拉起了隔离线。
没关系。
我就开个天眼看看。
姜守正拉下车窗,看向邱明家的方向。
那一处,残留着淡薄的紫气。
颜色较深的地方,应该是客厅。
“鬼气,是黑的。”
“阴气,是灰的。”
“紫色的,难道是妖?”
姜守正没见过妖,但这并不妨碍他做此猜测。
藏经阁里书那么多,作为一名爱学习的、资质平平的、没见过大世面的小道士。
没见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不成?
“先是鬼,后是妖,难道真是我漏了什么么?”
开车师傅喊了几声:“下车么?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姜守正收回目光,未来得及关天眼。
视线,穿过椅背、衣服......
“咦?粉色的......内裤?”
非礼勿视!
姜守正连忙关了天眼。
这大叔,真是......
好潮。
“去鹿安区警署。”
“那你先更改一下目的地。”
“好~”
窗外的风,吹起他的长发,乱了他的思绪。
“我应该,不会长针眼吧?”
到地方,付钱。
“您好,我找齐斌警官。”
“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么?”
“关于邱明居士的死,我可能知道凶手是什么东西。”
“东西?邱明居士?邱明!您坐下稍等,我这就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