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山每时每刻都在关注陈凡的细微表情，他很想搞清楚这个年轻人的内心，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

陈凡已经下了逐客令，柳云山只好返回到自己那辆车上去，命令周涛把车往回开，途中，周涛一直通过后视镜观察柳云山的表情，见柳云山一直默然无语，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首长，您真的决定答应陈凡的要求？”

柳云山一脸头疼地扶着额头，“还有别的办法吗？小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可能是神经受了点刺激，我让周旭他们陪小姐坐在另一辆车上，不会闹出任何问题的。”周涛说道。

柳云山淡淡地“嗯”了一声，现在他脑子很乱，仿佛有千头万绪，一时间却无法理清，沉默了好久，他忽然对正在开车的周涛说道，“对了，你刚刚和他见过，刚才面对他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这一下，反而轮到周涛沉默了。

见周涛半晌都不吱声，柳云山不太高兴，黑着脸问，“说话啊！”

周涛这才凝神说，“首长，老实说连我也测不出陈凡的底，按理说我现在也是一级异能者了，就算略有不及，也应该能够跟他稍微抗衡一下才对，可是当我跟他见面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办法摸清他的底，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柳云山点点头说，“这点我也想到了，你毕竟刚刚进化，而陈凡却比你多出了那么多战斗经验，比不上他很正常，不过他到底强到哪种程度，难道连你也测试不出吗？”

柳云山之所以会带周涛赶来，除了完成上一次合作的约定，更重要的打算是为了摸清楚陈凡的底子，毕竟两人的合作基础并不牢靠，陈凡时刻防备柳云山，柳云山也时刻防备着陈凡，两人各有各的小算盘，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周涛迟疑了好久，无奈摇头道，“首长，我真的不知道。”

柳云山语气凝重道，“连你都探不出他的底，而且刚才他面对我们的时候，似乎一点都没有受你和周旭他们的影响，说明他根本不在意你们，难道……这个家伙已经是二级异能者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连柳云山自己也被吓了一跳，陈凡身为一级异能者的时候就已经很难缠了，假如他真的成为二级异能者，还有谁能牵制他？

周涛叹道，“应该还不至于，虽然陈凡给人的感觉捉摸不透，但他的气息却跟我差得不远，应该还停留在一级异能者的层次上，当然了，我从没见过真正的二级异能者，也不知道那种状态到底有多强，所以不好下定义，但我想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

柳云山百思无解，说既然处在同一个进化阶段，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周涛思考了半天，忽然拍着方向盘说，“对了，原因或许在他的武器上，我第一次进入异世通道的时候就是跟他在一起的，这家伙明明是个一级异能者，却杀掉了一头拥有二级战力的异兽，我接触过他的长刀，并不是普通货色，我想，如果我也拥有那种武器，应该就能跟他周旋了。”

柳云山直皱眉头，“这么说，差距应该是在武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