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船只和货物现在都被赵不求带去明州卖钱了,卖完之后再根据官职大小和功劳多少来瓜分,其中当然也有赵枢的一份。
不过高丽王国赔给大宋的这些财货是不能拿出来私分的。
一方面是因为事情涉及两国外交,以后只要大宋和高丽还要往来,这事儿就包不住。
另一方面,也得让朝廷和皇家也分润一点,这样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的“船舰筒利”的外交啊!
另外,赵枢、赵不求也知道他们的行为不是很“正确”,需要找人来背书。而坐镇扬州的官家赵桓和左右两枢密赵明诚、李纲没那么好糊弄,所以就来金陵骗朱皇后了。
“铜钱就都交给户部吧,”朱琏开开心心的开始“分赃”了,“黄金、白银入封桩库。人参......回头让御药院挑些好的,其他都交给太府寺去发卖了。兽皮则让少府监的人来挑一些,其余也让太府寺去发卖了。
对了,这些财物若是由皇家和朝廷收了,需要给高丽人回赠吗?”
大宋对于向自己朝贡的外邦一向是比较优待的,讲究薄来厚往。这一次“来”的可不薄,若是要厚往,那就要亏了。
“当然不需要了,”赵枢笑道,“这是高丽人赔给咱们的......这可不是礼尚往来!自古就没听说有回赔的。”
“说的也是啊!”朱琏笑了起来,“那倒是赚了不少!对了,明年还去吗?”
“必须得去啊!”赵枢道,“得去听高丽人的答复......而且还得多去一些战船!”
“多去一些战船?”朱琏一愣,“为什么呀?”
赵枢道:“这些高丽人不大讲理,咱们多去些战船,讲起道理来腰板也硬!而且万一讲不通道理,还可以马上开战!”
听听,这是要好好讲理吗?
“马上开战?”朱琏听着又觉得不对,“不合适吧?”
“合适啊!”赵枢说,“高丽是不可能在大宋和金贼之间中立的......高丽国要么附金,要么臣服我大宋!若其不愿意假道,必是要当金贼的走狗,就是附贼啊,当然应该马上讨伐!”
“原来如此......”朱琏点点头,“那是得多去一些战船。”
赵枢补充道:“最好可以再弄点洛阳火药......发火锅炮最好还是用洛阳火药。嫂嫂,您的面子大,您给三哥写信讨要一些如何?”
朱琏点点头,“好吧,那就试试看吧。”
......
“大王,咱们,咱们真的要去高丽?”
“当然得去!皇帝让去,谁敢不去?”
“还要办水军?”
“当热得办......不办水军怎么去高丽?走陆路可轮不到咱们!”
“可是弟兄们这次损失惨重,什么都没捞到......”
“那就更得去高丽了!去高丽捞啊!你们打不过北宋、南宋,还打不过高丽吗?”
“打高丽?”
“大王,咱们不是去援高丽的吗?”
“哼,都是一回事!”
在大金南京路境内,一只垂头丧气,一看就知道吃了败仗,而且损失惨重的军队,正行进在官道之上。
而在这支队伍的中间,几个将领正簇拥这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还七嘴八舌的和马车里面坐着的完颜宗构商量出兵高丽和办水军的事儿。
两个都是苦差事,但是一心想去高丽国打老虎的完颜宗构却看着心情不错,很有一点要鱼入大海,鸟飞九天的意思。
当然了,他现在的好心情也不完全因为“虎鞭”,还因为他在路过燕京府的时候,顺路拜访了病入膏肓的完颜斜也......斜也真的快要不行了,大金很快就要开始一轮权力斗争了。还有比在这个时候离开权力中枢,躲去高丽发财打老虎,更让人愉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