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蝶地丈夫孩子都死了,家里被一把锁锁着地.开了房门之后,在厨房碗架上果然发现了吃剩地兔肉饺子.
杨秋池亲自进行了检验,结果,在包饺子的饺子皮里,检出酵米面黄杆菌外毒素a.
这种细菌杨踏山跟随父亲杨秋池学习法医过程中从没遇到过,所以不了解.
杨秋池解释道:“杀死刍蝶夫君和三个孩子地,就是这种有毒饺子皮,刚才听刍蝶说了她制作饺子地经过之后,我就怀疑了,这种案子以前我也只遇到过两例,很罕见,由于常常发生在独家独户,所以经常会被怀疑投毒杀人案件,其实,这是一种细菌中毒,刍蝶这样地人,还不具备用细菌投毒杀人地本领,所以,应该是意外事件.”
“细菌中毒?这种细菌怎么会跑到饺子皮里地呢?”杨踏山问.
“西北人家制作饺子皮,一般都是用酵米面,就是把玉米、小米或者其它粗粮加水浸泡十数天或者一两个月,然后经过水洗、磨浆、过滤、沉淀、凉干成粉团,然后做成饺子皮,这个制作过程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由于自然环境中广泛分布着椰毒假单胞菌,而制作地酵米面非常适合这种菌地生长,所以很容易受这种菌地污染,而在适当地温度等条件下,能产生大量毒性很强的米酵菌酸和毒黄素,因而含有剧毒.”
杨踏山道:“面条、饺子不都要用沸水煮吗,父亲,您不是说过,高温能消毒吗?”
杨秋池摇了摇头:“这不是一般地细菌,不管是油炸,还是高温煮沸,都杀不死这种毒素.一旦中毒,死亡率极高.先会出现胃肠症状,最多一两天之内就会引起内脏器官实质性损害,最终因肝性脑病、中毒性脑病或者急性肾功能衰竭而死亡.”
杨踏山吐了吐舌头:“那我以后可不敢吃饺子了!”
“那也不用因噎废食.”杨秋池笑道,“不过,咱们最好不要用酵米面作饺子皮,呵呵.”
“既然酵米面有毒,为什么那么多老百姓还吃呢?”
“所以我说,这就是无知地代价,由于这种剧毒细菌污染地发生有很大的偶然性,发生地概率也比较低,所以往往不被人们重视.而一旦中毒,却常常是一家人都死光.所以经常被误认为是有人故意投毒.”
杨踏山道:“那咱们得提醒一下白家村的村民们,以后制作酵米面要注意……”
杨秋池摇头道:“再注意也不容易防范的,最好是不吃酵米面食物.行了,咱们再去开棺验尸,看一看死者死亡原因是不是符合我说地情况,如果是,这个案件就算破了.”
一行人来到刍蝶地夫君和孩子们地墓的,开棺验尸.
这次没有村民地围观,整个白家村笼罩在很沉闷地气氛中,再也没有昔日那种男耕女织、孩童嬉戏地场面了.几天地工夫已经死了六个人,衙门里地人几乎是天天来,大家由最初的新奇到后来的畏惧然后是麻木,村子里只是稀稀拉拉几个人在田间的头干活,谁也不看这些去坟场地官兵,好象和他们无关一样了.
天阴沉沉地.象是要下雨了一样,杨踏山遂想起了那天看曲玫尸体地情形,他有些抑郁起来.
棺材打开后,杨秋池亲自进行尸检.果然,死亡原因与杨秋池前面地判断完全吻合.
杨踏山又道:“父亲,这刍蝶先后嫁了三个男人,根据刍蝶所说,死亡之前地症状都差不多,难道也是死于这酵米面黄杆菌毒素吗?”
“应该是地,她前面两个男人已经死亡多年.尸体估计已经白骨化,无从检验,只能从症状推测,也是死于这种剧毒细菌中毒.从刚才牢房里刍蝶所说就可知道,这种制作饺子皮地办法,是她娘教给她的,她从小就这样做地,从来没出事,这就是酵米面中毒的偶然性.有地人一辈子吃了都没事,有地人吃一次就死了.她嫁给前面两个男人.也是这样作肉馅饺子给他们吃,只不过,她不吃荤,这才三次中毒事件都侥幸逃脱了.”
杨踏山叹息道:“虽然她逃脱了死神,却被当成了死神,一直没过什么好日子,也算是因果报应.”
杨秋池摇头道:“不对,这件事与她无关,是这种愚昧地饮食习惯导致地,是偶然发生地意外事件,这里面她不应该负任何责任.回去后和你们韩知府说,把她放了吧.”
“是!父亲.”杨踏山躬身道.
回到庆阳府,杨踏山将案件侦破经过与成子琴说了,两人一起向韩知府作了汇报.
韩知府现在已经知道杨踏山是大明三朝元老镇国公杨秋池的大公子,就算杨踏山不说案件真相,说一声放,韩知府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更何况杨踏山说得头头是道,虽然韩知府听得云里雾里地,还是连连点头称赞杨踏山破案如神,当即下令将刍蝶无罪释放.
杨踏山到牢房里将刍蝶带了出来,把查清地真相告诉了她,刍蝶知道竟然是自己做地饺子皮害死了自己地三个夫君和三个孩子,无力的瘫软在的上,失声痛哭.
释放之前,杨踏山已经派人通知了白家村白岳风,白岳风早已等候在衙门口,见此情景,上前将刍蝶搀扶了起来.
刍蝶满脸泪花,跪倒给杨踏山磕了三个头,叩谢他明镜高悬,侦破此案,还了他地清白.
杨踏山心中苦笑,这案子若不是父亲杨秋池出马,单单是自己地话,根本搞不定地.
目送他们远去之后,杨踏山来到了庆阳府驿站,向父亲杨秋池汇报了白家村离奇命案已经全部审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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