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杏花乡杏花村的村长刘福贵,这是我们的副村长陈小四……”
“哦……”高长伟拉着长音应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俩人是谁。
以前当副主任就看点打杂的活,任何地方,任何单位,这个副职说话都不如放屁,所谓镇长一把抓,副镇长狗屁了,都不如一个正乡长。
比如在连队,连长,肯定牛,副连长……挨骂的脑瓜骨,而那些参谋,干事,更大多数是有职无权的,例如瞎参谋烂干事,说话都不如放屁。
刘长伟以前就是这个角色,大学毕业,熬啊熬,熬啊熬的,熬到了三十来岁了,还是个副主任,副科级干部,小虾米中的小虾米了,可下,这个还不到退休年龄的李主任挂了,他荣登大宝了,人生事业从此开始巅峰了。
干了这么多年副职了,他眼睫毛都是空的。
虽然不认识,但一听是杏花乡杏花村的,这个杏花村他不了解,但是杏花乡杏花镇太了解了,整个姚北区,杏花乡贫困乡了,而且在姚北区贫困排名第二,名声响当当的臭啊。
那这杏花村不用问,肯定是穷村了,这次一联想,肯定是来弄贫困村的。
“那个……办公室谈呗?”高长伟笑了笑。
刘福贵会意,跟陈小四一起进了刘长伟办公室。
三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刘长伟这人毕竟干副手那么多年了,表面上平易近人,满脸堆笑的,这刚升职道正主任,想摆出一副别人欠他八百吊的样子还挺难的。
“呵呵呵,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三人聊了一阵,崔大牛到了,嘿嘿嘿笑着寒暄了几句,随后把一个信封推了过去。
刘长伟接过来,用手指弹了弹:“这里面是什么?”
崔大牛咧咧嘴,心想这当官的,可真是能装迷糊啊,是啥你还不清楚么?
“一点小意思,小意思,都是村里老百姓的一片心意……”崔大牛顺着往上说,刘福贵也跟着讪笑。
“唉,你们啊,说实话,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你们不说,我扔楼下去了啊~!”刘长伟说着站起身,打开窗户,就要往外扔。
“哎哎哎……别扔,比仍,那里面是……”崔大牛脸长了,低声说:“是三千块钱……”
“呵呵,这不结了么!”刘长伟笑了,随后把信封扔过来:“咱别整这套啊!有事说事,再整这套别说我干你们出去……”
“喂呀……”崔大牛跟刘福贵心里都一忽悠,难道碰见个清廉的?
如果真是那样,真是太好了。
崔大牛跟刘福贵开始一五一十的把村里的情况说了。
那一场大雨可不要紧,村里有五户土房倒塌的,把一家的老太太都砸了,差点砸死,在医院住院那,作为村部,没钱给他们盖房子,但是多少送去点温暖也行了。
全村三百多户,一大半是土房……
这些情况一说,刘长伟点头叹道:“唉……你们是杏花村对吧?那个村我去过,我啥家的老姨就在那个村……叫……胡什么莲的……”
“是不是外号叫烂西瓜?专门给人家保媒的媒婆?她女儿叫潘小娥,前几天刚和她男人离婚,带着个孩子回来坐月子的哪个?”崔大牛最快,嘚啵嘚的都说了。
刘福贵脑袋嗡嗡的。
心想:崔大牛,你真是爹啊,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给卖了的。这真是欠嘴欠舌的、欠嘴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