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夙摇筝却难得的没有跟寒镜说笑,而是叹了口气:“镜儿,娘这辈子,能跟你有这场母女缘分,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有些事情,是天定的,谁都无可奈何。”
寒镜张了张口,很想问她为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能够问出口。
若是能够说出口的事情,娘亲定然不会瞒着她吧!
所以,一定是有难以启齿的苦衷,所以她才会选择一个人承受吧!
寒镜忽然觉得,若不是真的无可奈何,当初,夙摇筝一定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也未必,就会选择跟寒司渠保持这样的距离。
她虽然半点儿看不上寒司渠的做派,但是有一点儿,寒司渠还是说对了的。
或许并不是他没有努力过,而是夙摇筝真的没有给过他任何机会。
“娘,父亲他,以前是怎么样一个人呢?”寒镜有些好奇的问道。
寒司渠是挺渣的,也挺浑的一个人,可是他要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话,今日又怎么会跑来发酒疯呢?
夙摇筝拧了眉,竟是有些许的无奈和伤感:“可能真的是我的错吧,他以前,虽说算不得十分出众的一个人,却也是个谦和有礼的世家公子,因为长得好,还招了不少京中贵女的喜欢。我们也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偶尔喜欢较真,不跟他哥哥那样,会处处让着我,我打小就非常霸道,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也没少跟他吵架。后来都长大了,关系也渐渐淡了,但终究也还是有些兄妹的情分。他以前,很喜欢跟着寒司阙的,兄弟俩的感情一向很好。是我硬生生的,破坏了这一切,若说错,这件事情,做错最多的人,也真的是我。当时皇兄尚未登基,我们一母同胞,我终究是不放心他,所以发生那样的事情以后,想的不是离开京城,而是冲动之下,做了错误的决定,到底是让他们兄弟伤了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