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司阙在边关多年,早已养成了习惯,没有他的吩咐,是没有任何人敢进他的卧室的。
所以看见秦氏坐在那里,他几乎是本能的就沉了脸:“你怎么在这里?”
秦氏听到质问,心里就如同刀割一般,怒极反笑:“我怎么在这里?敢问夫君,妾身难道不能在这里吗?还是夫君,你希望在这里等着你的是别人?”
寒司阙看向秦氏,他其实对秦氏的印象并不深刻,定亲的时候,也是母亲说秦氏是个温和善良的女人,娶进门之后,秦氏也的确操持家务,深的府中人的称赞。但他那时,心里满是不得不放弃深爱之人的痛苦,根本没有心情去在乎秦氏是怎样的人,甚至没有心情去多看他一眼。没多久,他就干脆去了边关,连秦氏生下孩子,他都没有赶回来。
之后偶尔的几次回去,也都是行色匆匆,更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一个他没有心思去关注的人,在她生下次子之后,他便更少回京了。
对于这个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寒司阙对她所有的记忆,大概只有母亲经常念叨的几句,什么温和善良,持家有道等等。
他也记得并不是很真切。
在他的心里,一直以来,都希望他的那一场婚事,只是一场梦。
他只是在梦里跟别人成亲生子了,只是这样而已。
若非秦氏此刻坐在这里,明晃晃的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大概,都已经要忘记这个女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