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无语了。
粉色的……
围巾居然是粉色的!
一个孤寂、阴冷、苍白,看起来跟吸血鬼似的男子,脖子上却围着个粉嫩嫩的围巾。
那画面可想而知有多违和。
但见他高兴得像个小孩子,叶妖染唇角还是不自觉勾起一抹妖艳的弧度。
不得不说,眼前的二皇子,的确比沧樰更要讨她喜欢些。
她问:“你的身体还有病吗?”
沧冥一愣,望着她,淡漠的眼神有着感激。
“没有,谢谢。”
他说谢谢的时候,声音特别好听。
说完后,手依然碰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低头近距离的端详着。
仿佛那粉色的围巾是他毕生所爱般。
叶妖染望着他,唇角的弧度愈发妖艳了。
这是一个没有爱的人。
他被丢进了那个传说中无爱的纪元,他需要的是救赎,而不是治愈。
她朝他说:“既然已经恢复了,那我是时候去见见你父皇了。”
事情至此,她也隐约猜出来了,沧冥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病。
他所有的病恐怕也都来源于这条围巾,或是这条围巾的主人。
但的确是需要她的鲜血来帮他。
或者,还有更重要的不为人知的某些秘密原因……使得沧樰和雪王想方设法把她弄来雪域。
虽然是情有可原,但是对她隐瞒真相这点,还是让她心中略有不满。
是人,都不会喜欢被算计。
她离开那间大得夸张的房间时,沧冥并没有意见。
显然他完全沉浸在围巾恢复颜色,这一事情上了。
叶妖染一边走出去,脑中一边想着沧冥的模样。
难以想象,沧樰那么优雅圆滑的人,居然有一个这样纯粹的弟弟。
她再次来到雪王的房间,沧樰已经等在门口了。
对上她戏谑而漫不经心的目光,他眼神有轻微的闪躲。
显然,他已经猜到她也许知道些什么了。
沧冥不是一个好的演员,他想的什么都表现在眼睛里。
所以这两父子,不管心里存了多少道花花肠子,到了沧冥那里,都会不攻自破了。
想来沧樰也是能够想到的。
沧樰上前一步到她跟前,眼底有着犹豫,似是想解释,嘴唇动了动。
还未出声,叶妖染便说:“帮我把门打开。”
城堡的门都是冰,设计跟邶寒的完全不同,她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打开的。
她声音依然是漫不经心而慵懒的调调,仿佛一个刚睡醒的人。
沧樰却知道,她变了。
准确的说,是二人之间的关系变了。
仿佛有什么隔绝在了他们之间。
他为她打开门,然后出声:“妖妖,你听我说,我……”
叶妖染轻轻瞥了他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语。
他所有未出口的话都止步于咽喉。
百口莫辩。
他们是朋友,他父皇让他带她过来,的确是有别的目的。
而他却没有她说明,并且用了一个借口将她带来这里,尽管这借口也是带她来的其中原因之一。
但这也算是一种欺骗。
或者换个难听点的词儿来形容,是算计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