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话说完,我愣了一下,“声音?老八你有听到声音吗?”我是没感觉到有什么声音,也可能是我没仔细听,光着急想办法了,一直也没能安下心来。
焦八慢慢的摇头说,“没有,除了你们的说话声以外,我什么都没听到。”
常山不急不慢的说,“那就仔细听,静下心来听,什么都别想,放松自己。”
“哇靠,啥声音啊?老常,你不会跟馒头一样精神上有问题了吧?你说了老半天,咋全是废话啊?完蛋了,这一下发疯了两个人,俺们的路可咋走啊。”大个子用手一拍脑袋,一脸愁容的说道。
可他话音刚放,就有人不乐意了,“傻大个,你他妈说谁发疯了啊?我看就你精神有问题,一惊一乍的,冷静点行不行。”馒头说着话,起身走了过来。
珍妮也跟着他一起过来了,我给珍妮使个眼色,意思问她怎么样了,珍妮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看样子她是搞定这个麻烦了。
“死胖子,你又复活了啊?刚才不还要死要活的吗?咋了?现在又精神了?”大个子也不服气,藐视了他一眼。
馒头拍拍他肩膀说,“哥我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哪像你啊,一脑袋浆糊,常山啊,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既然你认为这个办法可行,那我同意,反正等待也是个死,那还不如直接跳下去呢。”
馒头这话说完后我才发现,他不是恢复正常了,他是又跑到另一个极端了,这回不是一心等死了,而是该玩无所畏惧了,看来珍妮开导他开导的太厉害了。
“常山,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也别拐弯抹角了,怪麻烦的。”麦老有些不耐烦了,脸色变的很差。
可常山还是不着急,“这个事儿,我能做主吗?你们要是说完全听我的,那我就说。”
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很多时候,大家都是商量着来,就算是有一人做决定的时候,大部分也都是由麦老和我来决定,这还得我们两个人都同意才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说的算,毕竟我们是个团队,不是什么阶级战士。
“那你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焦八看着常山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仔细听,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声音。”常山依旧不着急,他脸色也很平稳,这个男人,总是让人意想不到,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呢?有机会我真得好好查查他,他指定不是一般人。
既然他让我们听,那就听好了,我们几个人耐心的听着,我甚至都把眼睛给闭上了,在这大山谷的安宁中,我似乎真听到了一种声音,但这声音距离我们很远,听不清楚是什么。
大概过去了几分钟后,我突然睁开眼睛说,“有声音,绝对有声音,常山大哥说的没错,可我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声音,有点乱,就好像电视频道的雪花声一样。”
“那是水声,流水的声音。”焦八看我一眼说道。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就是水声。”他这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就是那种很强劲的流水声音,好像是在击打着什么。
“好像...真的是有水声。”麦老轻轻的点头,也承认了。
“现在都听到了吧?没错,就是水声,那这水声来自哪里,你们能听出来吗?”常山又问了一句,他怎么总喜欢这么说话呢,非得反问一句才行。
“要是我没说错的话,应该是在这悬崖的下边吧?”焦八的反应很快,他立马就想到了。
常山点头说,“恩,就是在这悬崖的下边,你们也都听到了,下面是活水,要是死水的话,根本不会有流动的声音,既然是活水,那就肯定有路,所以我才说,咱们想要离开这,就只能从这跳下去,顺着河水一路向前。”
“俺的娘嘞,这...这也太危险了吧?从跳下去,这不就是等于玩...玩命吗,就算是有水也不行啊,这里少说也得有五六十米高啊?”大个子说话都结巴了,长个大嘴,都有点傻眼了。
“你们也都看到了,周围根本无路可走,要想离开这,只能这么办,你说呢焦八?”常山把问题又丢给了焦八,想必他也知道,焦八肯定也有这打算。
焦八脸色有点不好,几乎就是眉头紧锁,“也只能这样了,顺着悬崖下面的河水,兴许还有一线的生机,要是就这么干靠着,就只能等死了,所以...我同意常山大哥的办法,麦老你说呢?”
到最后,不管谁出的主意,都得经过麦老同意才行,“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忠义,珍妮,你们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是无所谓了,怎么都行,反正都是拼死,何必在乎什么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