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吓死我了!
我拍着胸口,弯腰把伏魔从地上捡起来的同时又借着角度往回看了看,刚才由液体组成的血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是已经凝实了,此刻看去,一地碎渣。
掉的那两张符咒,是找不回来了。
心底的这点儿遗憾很快就被谨慎和警惕所代替,那个男人一定还没走,作为阵法的布置操控“人”,他一定比我们更清楚这个阵法只是困,这样的困阵撑不了多久,只要我们其中有一人从里面出来,那么以二攻一,破了这个困阵并没有什么难度。
就比如现在,我右手拿着辟邪,左手拿着伏魔,感受着身体里头仅剩的灵力,咬咬牙我又分出来了一部分刺激感官与灵觉,一边抬脚往身前的四个血茧走,我一边感应着周围,不论是人是鬼,这么的操控了阵法,总是要暴露一些痕迹的吧。
“师父,救他们出来,也能用刚才的破字诀么?”
走了几步,我为了让自己心安,又在脑海里向老头子询问了一遍,只是这一次,直到我绕着这四个血茧走了一圈,老头子也没有再回答我。
什么情况?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老头子是怎么了?
怎么刚才还说着,这突然之间就没了反应?
“师父?”
“师父,听得见么?”
我在脑海里头又大声喊了几次,可屏了息,也没能听到一丝回应。
算了,我低头看了看颇有些份量的伏魔,果断做了决定,先把人弄出来一个再说。灵觉感应里头还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踪迹,我原地站着望了望四周,确定视线可及的范围里头并没有什么可疑后,才提着两把法器走到最中间的一个血茧跟前,有些犹豫。
眼前的四个血茧,从外形上看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哪个才是清游呢?
相较来说,清游的综合能力是最强的,并且他懂阵法,老头子已经不吭声了,如果我先救其他人出来,那中年男人再出手用阵法将我们困住,那就真的麻烦了,毕竟我的灵力已经不多了。
要怎么联系里头呢?
叫喊么?
老头子说他们没有被束缚魂魄,应该能和我对话的吧?
想着,我绕着这个血茧转了一圈,一咬牙,又提着伏魔小心扎了进去,如果里头的是清游,那么伏魔送进去,他应该有办法拿到手。
“嗷!~”
一声男人的惨叫顿时传了出来,因为血茧的关系,这声音很小,我并没有能听出来具体是谁,不过怎么说,都排除了四分之一。伏魔扎进去力道似乎有点大了,我一边将耳朵凑上去听,一边将它往外抽了几分。
“清游哥,是你么?”我问。
“你是......苏然?”里头传出的声音依然很小,但我还是听出来他话里的惊喜,“你出来了?没事吧?”
“我......没事。”我说着努力忽略着身上刚自己戳自己留下的几个口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尼马,辟邪剑尖的血已经有些干了,要救他们出来,我最少还得戳两次吧。
想着我用力转动了一下子伏魔,大声朝里问着:“你是清游么?”
“不是,我是王志洋!”
“哦,那你等一下。”
“卧槽,你说啥?”
没有时间理会王志洋的粗口,我咬着牙,果断往下一个血茧跟前走。
就这样,在第二个寻着胡南珍之后,第三个血茧里头,我终于听到了清游的声音,但他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第一句话说的却是。
“苏然,小心,我们都被骗了!这个阵眼和操控的人,都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