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些难以置信,坐在椅子上,脑子想的出神,见我的样子,常文船长也并没有说什么,扭头便从食堂后面的旋转楼梯走了上去。
最后声音踩悠悠的传来:“老老实实干活,别东想西想。”
这种人是那种老油条,和他交流什么东西很难看穿他的心思,似乎想的东西都比较多,我对于自己的未来命运更是不知道到底会走向何处。
屋内只剩下我一个人,显得极为的安静,这时船好像顺着洋流在行进,发动机的声音也消失了,除了偶尔传来的海风吹拂甲板以及海浪的声响之外,屋内静悄悄的。
吱丫一声门再次被推开,小波冲着我笑着,“想什么呢,回屋休息去了,他们打牌呢,可有意思了。”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食堂,重新走了三十多步,就来到了休息室前。
外面的阳光更是刺目,温度也似乎上升了许多,很显然现在应该是正午时分,我推开房门,吱丫一声引得屋内的人目光都望向我,而在角落中,的确围着几群人,在玩着扑克。
见我走进来,所有人都露出有些好奇的目光,毕竟我的这种白嫩皮肤,和他们实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好在并没有人露出凶狠或者是不怀好意的眼神。
我冲着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笑了一下,他们也就失去继续探究我的兴趣,扭头继续研究手中的牌,叫喊的声音很大,也显得似乎非常的快活,不多时就有人赢了牌局,而他们的赌资就是香烟。
输赢也不大,毕竟在每个人的床铺角落里,我都看到堆成了小山一般的香烟。
我显得有些突兀,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这时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让让。”
我以为二十多个船工都集中在角落中打牌,此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实在是吓了我一跳。
我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身高矮小,还不到一米六的精瘦汉子正低着头站在我身后,声音极其的阴霾,见我回头,连头也没抬,依旧是那个阴郁的声音说道:“让让。”
我赶紧走到一旁,这名精瘦汉子从我的身旁经过,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内敛的气息当中,甚至我连他的呼吸都看不到,而这人走到床铺前,用手轻轻一撑床铺就跃了上去,床铺连一丝的多余挪动都没有。
而这个人也和其他人不一样,似乎不太合群,跳到床上便点燃了一根烟,躺在床上脸上扣着一本书,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对于这个内敛的人,船舱内的其余人似乎并不是太多的在意,也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继续着几人一群的扑克游戏。
小波站在一旁,当见到有人以及其危险的方式赢得比赛之后,都会发自肺腑的跟着哈哈大笑。
但他似乎并不愿意多玩,我也注意到,他的床铺上面,摆放的香烟的数量是最少的。
不过哪怕是少,也要比我多少许多,我现在算是除了身上这身破烂的衣服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这些人虽然不善于言辞,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敌对表现,我也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们见我坐在一旁,更是热情的邀请我一起打牌,可是我哪有要输的东西,摆了摆手表示我看看就好。
他们也并不在意,扭头继续玩乐着,时间就在这么一分一秒中过去,我不多时我也已经放下了提防的心情,也跟着笑了起来。
似乎整个人的心情都舒畅了许多,虽然不清楚未来的道路该怎么走,但是乐天派似乎是我的本性,走一步算一步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