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也不再过多的过问,不过总是有种古怪的感觉,那个人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偷偷瞄着我,只是当我的目光望过去的时候,也就觉得自己是神经质,也没有感觉到他正在看着我。
船长叫常文,我们平日里吃的如黏糊一般的面条是出自一名姓夏的厨师所坐的饭菜,当然,只有饭,没有菜。
他们都管他叫老夏,这人性格却是咋咋呼呼的,好像已经出海超过十年了,既然是厨师,工资也要比这些人高上许多,本来就出海时间长,相对于我们这些第一次出海的人来说,完全是一副老资格的样子,而赚钱也比其他的人多,更是鼻孔朝天,看谁都不顺眼。
几天的相处下来,听的最多的便是他那句,“老子出海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你别跟我说那个,这事就得按照我说的办。”
虽然是老资格,但是似乎这种说话方式很难让众人心服口服,也就并不觉得多听从他的,要不是船长常文压着,估计斗殴事件要超过好几次了。
说到斗殴事件,自从出海之后,原本和谐轻松的氛围慢慢的开始出现了变化,而所有人似乎都在见识了大海的威力之后,也就变得不再那么笑脸相迎。
海浪疯狂的涌动下,突如其来就可能把这艘小渔船给抛上空中,让我们体验一次特殊的过山车感觉,窗户上经常被暴雨撞击着,不时突然响起的轰隆雷声,还是会经常把人们惊醒。
我也和他们聊过,最开始出海就觉得一眼望不到头,觉得心情贼舒畅,哪怕不识几个字也忍不住想要赋诗几首,只不过肚子里面的墨水不多,说不出来罢了。
而当所有人都开始厌烦了乘船之后,更多的是出去就看到外面的大海都是一望无际的相同景物之后,似乎每个人的耐心也就慢慢的消耗光了。
吃完饭也很难看到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玩扑克的场景了,大部分只是以老乡为群体,各自坐在角落里面玩着各自的游戏,互相之间也不再说蹩脚的普通话,更多的还是选择用家乡话沟通,N省的十来个人说话方言更是听不懂,我们哪怕坐在一边,他们不指名道姓的骂我们,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慢慢的船里的气氛开始发生了变化,这个时候那名叫老夏的厨师在来几次觉得自己比别人都强的言论,更是***,而最大的一次爆发,便是N省的几人和厨师的斗殴事件。
好在船长常文及时出现,将斗殴事件化解了,也就没有出现流血事件,不过自从那时候起,老夏似乎对H省的人都有些看不过眼,脸上那股戾气更浓了,大多数时候都是骂骂咧咧的。
船就这样行驶了十多天,后来在船里的感觉越来越古怪,我也就不爱在船舱里面呆着,更多的时候是选择出去站一会儿,或者跟别人要两根烟,在船舷上走一走,吹吹海风,甚至有时候裹着个破被子直接找个甲板干净地方就是一眯,恨不得快点能从这地方离开。
有时候梦里都是老婆的身影,虽然我和她的关系在这段时间变化太多,更多的是我对于她的怀疑并没有丝毫的减退,而我周围也多了许许多多围拢过来的女人。
但在我的脑海中,永远会是第一时间就想到她,甚至连印象深刻的若水,都要排在其次。
现在正是午夜时分,刚刚正好刮过了一阵的大风,暴雨过后让船身变得一尘不染,刚才我还缩在船舱里面,强忍着对于巨大海浪以及暴雨的恐惧,克制着对于闪电的惊恐,最后好不容易挨了过去,便顶着一两个大黑眼圈,从屋内走到外面,打算找个清净地方凉快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