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江边走了许久,钟良交代了一些关于放了陈义的细节。
之后,二人聊起了关于钟良师父的事情。
“小宇,你说,师父让我经商,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钟良对着邹宇问道。
邹宇摇头:“小宇猜不透。”
“我也猜不透,不过他是我师父,他说什么,我自然就得去办。”钟良眯着眼睛:“对了,龙卫队进京了吗?”
邹宇点头:“已经便装入京,不过老帅身边戒备森严,想要接近老帅,并且查到目前老帅身边的状况,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
钟良沉默不语。
他只希望龙卫队什么也查不到。
若是龙卫队查出隐患,那便证明,自己师父身边的隐患肯定很大!因为若是小隐患,那就根本不需要龙卫队查,师父身边的人便能自行清除。
但愿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
......
夜里十一点。
江安军署。
一大群人被轰出了大门口。
为首的人蓬头垢发,嘴里叼着一支烟。
昨天被抓进军署,财产充公,出来的时候,陈义身上就剩下一部手机和半包烟。
“喂,小胖,你那边还能待吗?我刚被军署放出来,现在跟弟兄们在往市里走呢。”
手机里传来了淮山阁老板的声音:“义哥,我这边待不了了呀,你们被抓那天,整个古玩市场全被抄了!”
“靠!”陈义骂了一声。
“义哥,你还是先打电话给谭总吧,我听人说,就在两个小时之前,你在仁丰市的场子全被军署的人给抄了,谭总大发雷霆,说等你放出来了,要你的命。”
“啥玩意?我的场子被抄了,他要我的命?”
“对啊,谭总放话了,说是你把场子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透露给军署的。”
“我靠!”陈义大骂,一张脸铁青。
紧忙挂断小胖的电话,陈义掏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自己在天玄会的老大。
很快,电话接通了。
“喂,谭总,我是陈义。”
“陈义?呵,你不是被军署的人抓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谭总,我也是刚放出来,我听人说,我在仁丰的场子被人抄了?”陈义问道。
“陈义,你知道你的场子给天玄会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吗?你场子里那些生意,牵动着整个天玄会,现在这些生意全崩了,你要回天玄会,你必死无疑!”
陈义脸色发白:“不是,谭总,我的场子被人抄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有损失啊!”
“呵,你就装吧你,抄你场子那位军爷把话都放出来了,说你陈义交代了天玄会这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不过也对,咱们天玄会这两天被抓了上千人,现在谁都没放,就唯独把你给放出来了...”
“你小子啊,大难临头了!”
陈义咽了一口吐沫,他猛地回过头看着军署大门。
这军署到底是要搞什么呀?
“谭总,我...我对天玄会忠心耿耿啊!我不可能把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说出来的!”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是薛会长要你的命,要么你就别回仁丰,要么你回来就是个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义紧忙问道:“那我手底下这些弟兄们呢?”
“自生自灭吧,天玄会不可能再接纳你们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睡觉了,挂了。”
电话被挂断。
陈义杵在了原地。
军署这是在玩自己呢?
别的人都不放,就把自己和自己的弟兄们给放出来,这到底是想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