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绾这时看着杨云枫道:“杨公子是不是怕我对公主不利啊!”
杨云枫闻言连忙道:“岂敢,岂敢……”说着心中一动,公孙绾不是应该留在长安养病,专心等人找江采萍去给她治病么,之前一直还沒机会问她,这时立刻问道:“莫非还沒有江姑娘的消息!”
李思瑜这时道:“公孙姑娘就是知道江姑娘也來了北方,所以这才专程赶來的!”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连忙起身诧异道:“江姑娘也來辽东了么!”他不仅奇怪江采萍來了辽东,更奇怪地是李思瑜之前不是一直对公孙绾态度不友好的么,怎么现在对公孙绾如此客气了,之前在长安之时,公孙绾曾经说过,有意收李思瑜为徒的,莫非已经收了,还有奥兰郁之前不是也与公孙绾貌合神离的么,怎么也与公孙绾一起來了,究竟她们在长安发生了什么事。
李思瑜见杨云枫诧异地看着自己,脸上微微一红,连忙转过头去,却见郭婞茹也诧异地看着自己,立刻瞪了郭婞茹一眼,道:“莫非郭姑娘还在介意在长安的比试,想要再与本小姐比试一下鞭法!”
郭婞茹闷哼一声,却沒有理会李思瑜,转过头去,李思瑜见状也是闷哼一声,不在说话。
杨云枫这时对公孙绾道:“既然江姑娘也在辽东,那么杨某定然让人找到她……”说着立刻对身边的覃毅道:“覃兄,就有劳你去找一下江采萍江姑娘吧!”
覃毅立刻拱手道:“公子放心,只要江姑娘在辽东,属下定然可以找到!”说着立刻召來两个属下,吩咐了几声。
这时公孙绾轻咳几声后,淡淡地道:“杨公子无需操心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正在这时庆东楼门帘被掀开,走进两人,正是吴澄江与陈希烈,陈希烈连忙走到杨云枫身边,道:“杨大人,吴副使已经來了!”
吴澄江缓缓走到杨云枫身边,见李颖也在此,立刻冲着李颖淡淡一笑,随即转头看着杨云枫道:“陈大人说杨大人有要事要与我商量!”
杨云枫立刻伸手示意吴澄江上楼,道:“吴大人,请,上楼再说!”说着领着吴澄江与陈希烈上了二楼的厢房。
杨云枫刚进门,立刻转头对吴澄江道:“吴大人可知道最近新罗人与契丹人來往密切!”
吴澄江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哦,杨大人还在很是消息灵通啊!不过我刚从父亲那里得到的确实另外一条消息!”
杨云枫闻言奇道:“哦,吴大人得到的是什么消息!”
吴澄江这时坐到桌前,道:“辽城以北的契丹军营已经尽数退后了三十里!”
杨云枫闻言奇道:“契丹人退军了!”
吴澄江点了点头道:“不错,据摊子回报,是最近天气越來越寒冷,契丹人估计今冬不会有什么行动了,只怕暂且调回本部,等风雪停了就会有新的行动了吧!”说着自己倒了一杯水。
杨云枫这时皱起眉头,沉吟了片刻,看着吴澄江,问道:“吴大人也是如此认为的么!”
吴澄江喝了几口水,放下杯子看向杨云枫道:“杨大人莫非认为此事有什么不妥么,这么大的风雪,莫说契丹人了,即便是我们大唐军队也受不住这天气,避开风雪择良日再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杨云枫闻言哈哈一笑,走到吴澄江身边坐下,看着吴澄江道:“吴大人,你是长安长大的,自然是受不了辽东的阴寒,但是契丹人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又岂会区区寒冷就退缩了,况且之前的军情不是说了,契丹人的牲畜在今年死伤大半……”
杨云枫说到这里,聚精会神地看着吴澄江道:“如果吴大人是契丹首领,试问吴大人你会退军让契丹百姓挨饿,将士受饥么!”
吴澄江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怔怔地看着杨云枫良久,这才道:“杨大人的意思是,契丹人表面上退军,其实是另有打算,很有可能就要发动战事了!”
杨云枫立刻斩金截铁的道:“不是很有可能,是绝对如此,吴大人还记得方才本官说的么,本官说近期新罗人与契丹人走的很近!”
吴澄江闻言心中微微一动,立刻问道:“杨大人的意思是,契丹人联络了新罗人,准备一起对付大唐!”说着立刻又道:“新罗一直都是我大唐的藩属国,一直以來都依靠我大唐,他如何敢与区区契丹结盟,对付我大唐!”
杨云枫闻言哈哈笑道:“吴大人,你莫要忘记了前不久的南诏,不也是我们大唐的藩属国么,他不依然还是别有用心,国家不论大小,都要为自己的民众考虑,吴大人也不要忘记了,前隋之时的高句丽可是与我中原人有血海深仇的,况且如今大唐占了大半的高句丽,你认为新罗国王会如此善罢甘休么,即便是对大唐称臣,那不过也就是权宜之计罢了,不过是养精蓄锐等待时机罢了,如果光是一个新罗,我怏怏大唐自然不惧,但是如果新罗人与契丹人连成一线,那将是我大唐东北最大的困扰!”
吴澄江听杨云枫分析的如此透彻,面色微微一变,端着茶杯的手也显得有些颤抖起來,这时怔怔地看着杨云枫,随即道:“杨大人的消息是从何而來,新罗一直都是对我大唐称臣,如果次消息不准,只怕影响我大唐与新罗的关系!”
杨云枫这时微微一笑道:“从吴大人的口气中听來,只怕令尊大人并沒有收到这条消息吧!令尊大人在辽东这么久以來,一直沒能在与契丹人的战事中有什么突出表现,主要原因是不是令尊太过于安逸享乐了!”
吴澄江闻言立刻拍着桌子站起身來,瞪着杨云枫道:“家父沒有突出表现,你知道前不久的哥勿州战役中,家父率着大唐将士是如何杀敌的么,你不过是西南投机取巧,建了一点点功勋,就敢对家父评头论足!”
杨云枫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道:“不过我在西南是不是投机取巧,南诏被收复了沒有,安戎城被收复了沒有,而据我所知,哥勿州不还是失守了么,我相信皇上对战事应该只看结果,不论过程吧!”
吴澄江面色一变,看着杨云枫良久,陈希烈这时连忙上前道:“两位大人不要动气,这不是在商议么,不论新罗人与契丹人是否连成一气,我们事先防备于未然,也绝对不会有错!”说着连忙对吴澄江道:“副使大人息怒,杨大人绝对不是说令尊吴大人的不是,他只是着急辽东的战事而已!”
吴澄江这时缓缓坐下,看了一眼陈希烈后,随即转头对杨云枫道:“既然杨大人有此消息,为何不与家父商议,找我來有什么用!”
杨云枫立刻正色地道:“吴大人是巡查副使,本官是正使,自然是要商议一下的,本官绝对不会独断专行!”说着立刻又看着吴澄江道:“吴大人难道不知道皇上这次特地委任你为副使的目的么,莫非吴大人当真以为是皇上叫你來辽东省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