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大炕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寸锦褥,全都印上了汗水——
他和她交织在一处的汗水。
已然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汗水。
直到整铺锦缎大炕褥都寸寸打了褶儿,他才终于松了她下来。
她整个瘫软在褥子上,只觉自己都变成了那褥子上的绣花儿,平贴在上头,是半点再动不得了。
他侧眸凝视她,黑眸中是无限满足之后的灼灼流光。
“……爷,可折腾疼你了?”
婉兮又是羞,又是嗔,忍不住哼了一声:“爷觉着呢?”
他却竟然大言不惭道:“反正,爷是被你给弄疼了。”
婉兮脑子又是一转,这才会意。婉兮忍不住撑起身子来,“爷……又欺负人!”
到底是谁弄疼谁呀?他还讲不讲理?!
他大笑,将她扯回怀里来,软语安抚:“是真的……谁叫你,嗯,那么小~”
她一巴掌拍过去:“爷说什么?!”
真是要被他给羞死了!
他却满脸的义正词严:“你不小么?你难道不是年纪小,难道不是爷眼前儿的小丫头么?”
婉兮嘤咛了一声,斗不过他,只能抓起衣裳来蒙住了脸。
真的,这世上跟谁斗嘴,也别跟当朝天子。这世上的状元,都是被他亲自金殿之上亲口试以策问给选拔出来的。她可比不上状元,她总归是说不过了。
说不过了,她便换个路数。她故意瞪他一眼:“爷缘何知道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