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玉花骢”象是能听懂人言,果然越奔越快,又跑过一个岔路口,后面的追骑终于不见,马蹄声也听不到了,只有“匆匆”的蹄声有节奏地起落着。
清乐公主脸蹭到周定后肩的包扎着的伤口,嗅到一股草药味,忙问:“宣表兄,你受伤了?”
周宣笑道:“被老四抓伤的。”
“啊!”清乐公主惊道:“老四先生干嘛抓你,他变坏了?”
周宣道:“不是她那一抓,我现在就在鱼肚子里呆着了――先别说话,再跑一程,然后再慢慢与你细说。”
清乐公主应了一声,乖乖地抱紧周宣的腰,脸贴在周宣后心听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内心躁动,觉得爱极了这个宣表兄,总想和宣表兄深入地做点什么,到底要做什么清乐公主又懵懂不知,只把胸脯紧贴宣表兄后背,任凭胯下大马纵跃,享受那摩揉挤蹭,嘴里不自禁发出细细低吟――
周宣哪里知道清乐公主会在这时发花痴,策马急奔,听到前方隐隐传来汹涌澎湃之声,浓眉一扬,说道:“是了,前面是闽江了,且到江边看看。”摸摸马脖子,一手的黄泥浆,这一路急奔怕有二十多里了吧,“照夜玉花骢”纵然神骏,驮着两个人也感到吃力了,硕大的鼻孔粗重的喘气声。
周宣便放缓缰绳,让“照夜玉花骢”小跑着前进。
清乐公主正如痴如醉,坐骑一减速,她忽然打个寒噤惊醒,感觉全身酥软,两腿间还有些潮湿,顿时大羞,说道:“宣表兄,停一下,我,我要方便一下。”
周宣心道:“公主内急了呀,我也内急。”说:“公主再忍一下,到前边找个僻静处再行方便。”
清乐公主先前没想到要解手,这时感觉两腿间滑腻腻的,她还以为是尿液溢出来了,羞得要死,分外感到小腹沉甸甸,再不小解就不行了,带着哭腔道:“宣表兄,我――我憋不住了!”
周宣忙道:“好好好,马上停,就在前边那个小树林好吧。”催马来到那片树林边,他先下马,然后扶清乐公主下来,看着清乐公主提着裙子、心急火燎往树丛中钻,觉得很好笑,提醒道:“别走得太远,小心有蛇。”
“啊!”清乐公主刚撩起裙子、褪下小内,正要蹲下,听周宣这么一叫,吓得赶紧站直身子,颤声道:“宣表兄,你来护着我,快点――”
周宣只是随口一说,没打算吓她,赶紧牵着马匹走近几步,说道:“好,我护着你,你快点吧。”
清乐公主隔着十来步远,看着周宣牵马的身影,稍稍安心,跺了跺脚,确信无蛇,这才重新蹲下,过了一会,又哭哭啼啼说:“宣表兄,我解不出来,可是又真的好急,呜呜呜――”
周宣经验丰富,知道有时尿越急越难拉,便说道:“公主你别急,要放松,不要那么紧张,深深呼吸几下,放松一些,我在边上等你,不急的,慢慢来。”
又过了一会,听到草地“沙沙”响,到后来就很劲急了,周宣忍着笑,感觉自己很急迫了,当即走到马后,掏出家伙来就爽了一把,全身轻松又舒泰。
清乐公主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脸儿红红,手里还捏着一串长条状的、黑色的、软绵绵的物事。
周宣没看清,吓了一跳,问:“这是什么?”
清乐公主晃荡了晃手中的东西,道:“这不是宣表兄设计的小亵裤吗!”
周宣“呃”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个,你就穿上了呀!”
清乐公主道:“我没穿胡裤,幸好有这个小亵裤,不然的话,骑马――”
周宣忙道:“是呀,是呀,这就是配裙装的,可是,公主怎么给脱了?”
清乐公主脸一红,低声道:“刚才不小心弄脏了,却不想丢,因为还得要骑马对不对?那边不就是闽江吗,去洗洗。”
周宣应了一声,便牵了马,与一手捏着小亵裤的清乐公主并肩缓缓向江畔走去,明月照人,清影姗姗。
二人寻了一处平缓的江岸,将马系在一株古柳下,都脱了鞋子,手牵着手走到江边,坐在一块被江水冲刷得光滑的石头上濯足。
清乐公主哪会洗东西呀,就将黑色小亵裤在水里来回漂了几下,胡乱搓洗了一番就要拧干,拧也不会拧,团成一团在掌心里挤水。
周宣看不过去,一把抓过来重新搓洗了一下,双手拧干,赤足跑回系马的古柳下,将这种系带款式的小亵裤系在一条柳枝下晾,走回来对清乐公主说:“象一面小旗帜吧?嘿嘿,明日在树干上记得一行字――清乐公主晾内衣处。”
清乐公主作势要打,噘着嘴说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宣表兄,我要嫁你。”
周宣道:“那雪猪太子怎么办?他可没死,也许明天就到鼓山下与我们相见。”
清乐公主没有象以前一听这话就发急,而是抱膝望着沉沉奔流的闽江水,轻轻说:“我一定要嫁你,我真的喜欢上宣表兄了,宣表兄你喜不喜欢斛珠?”
历经这么多磨难,终于救回了公主,周宣也觉得弥足珍贵,没什么好矫情的,说道:“嗯,喜欢的――”
话音未落,清乐公主就倒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叫着:“宣表兄――宣表兄――”
“嘘――”周宣捂着她的嘴:“轻声点,这里虽然偏僻,难保吴越人不会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