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堕落一回(1 / 2)

二十三、堕落一回

两艘画舫缓缓驶出一座高拱石桥,桥内桥外光景迥异,桥内灯月交辉、笙歌管弦、画舫游船如织,桥外却是寒月疏林,灯火稀疏,原来这里已经到了十里秦淮的荒僻处。

酒席间,周宣少不了七叉手吟诗:“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这是孔尚任《桃花扇》里的诗句,用在这里正贴切。

众人都是叫好不迭,连连干杯。

看看夜深,顾长史道:“现在已经是亥末子时了,不如就在舫上歇夜吧,舱里小间尽睡得下。”

孙氏兄弟喝得半醉,各搂着一个歌y下舱去了。

陈济搭着歌y的肩过来对周宣说:“周兄,小弟也不胜酒力,不能相陪了,念奴姑娘,好生侍候周七叉公子啊,哈哈。”也踉踉跄跄下舱去。

周宣一看,席间只剩他与顾长史两个男人了,三痴、四痴不知去了哪里?来福竟比孙氏兄弟还早就下了舱,这个家丁还真是手脚快啊。

念奴靠在周宣身边,一手轻搭周宣肩头,红唇几乎贴着周宣的耳朵,轻言细语道:“周七叉公子,这边人多嘈杂,公子到那边画舫去歇息如何?念奴的卧舱倒是洁净。”

周宣稍一迟疑,念奴就说:“莫非公子厌嫌念奴是青楼女子?”

周宣笑着说:“我没那么迂腐。”

念奴转嗔为喜,腻声道:“若不是仰慕七叉公子才华,念奴是不会这么曲意求欢的,要念奴弹琴可以、歌舞可以,要念奴侍寝那得是念奴佩服的才行。”

周宣笑道:“蒙念奴姑娘青眼,小生荣幸啊。”

这时筵席上只剩周宣和念奴两个人了,连顾长史也不见了踪影。

念奴牵着周宣的手,走到船舷一侧,让歌舫那边的船工架过木板来,两个人走到歌舫去,到了念奴的卧舱,果然精洁,壁上悬着字画,一色红木家具,窗格镂刻精细,床铺香腻袭人。

卧舱里温暖如春,小婢捧上热水让二人洗漱,然后掩扉而去。

清晨,船篷顶上“噼哩啪啦”响,下起雨来了,周宣在雨声中醒来,怀里赤裸女子犹在酣睡,发丝缕缕缠绕,丰挺的胸脯抵在他胸侧,弹性十足。

周宣现在吟诗已成习惯,遇到合情景的就有诗词冒上来,当剽窃成了习惯,一切就都那么自然。

周宣吟道:“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枕边人似月,玉乳凝霜雪――念奴,醒了没有?我把这韦庄词改三个字送给你。”

怀里的女郎扭了扭身子,腻声说:“七叉公子真是雅人,一早起来就吟诗。”

周宣调笑道:“不吟诗,那做什么?”

念奴很是火辣,将周宣的手按在她高高隆起的胸脯上,娇声道:“做这个。”

这时,隔船传来孙氏兄弟的嘻笑声:“周兄,七叉兄,春睡该醒了,七叉七叉,这一晚也该叉够了!”

“啊!”周宣瞪眼道:“这两个损友也太粗俗了吧,这是什么话!”

念奴捂着嘴吃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