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媛心下一喜,没想到冯渊接下来说:“――徐小姐要和冯某再下一局也未尝不可,这样吧,下一盘让二子棋。”
徐丹媛刚才说了师傅古六泉和她下都是让先,冯渊说让两子岂不是表示他的棋力在古六泉之上,对于一个棋手来说,这几乎是无法忍受的。
但古六泉能忍,他就是那种先忍耐后发力的棋风,先让姓冯的猖狂一时,等夜里研究一下这姓冯的棋路,明天一举将其击败,这才叫老谋深算,微微一笑:“三小姐,既然冯先生要指点你,你就再下一局嘛,机会难得。”
冯渊心里暗暗佩服,这老狐狸真沉得住气呀,还想继续看我棋路,不行,不能让他诡计得逞,也笑道:“古老先生既然身体不适,不妨让刚才那个医署博士为你诊治诊治,有病冶病,没病防病。”转头找到周宣,放肆地说:“喂,去把你岳父叫来。”
周宣大怒,脸上不动声色,没理他。
冯渊的意思太明显了,古六泉终于变了脸色,徐丹媛已经愤愤地说:“你欺人太甚,难道我师傅是托病避战,怕你不成。”
冯渊道:“冯某可没这么说。”
古六泉深吸一口气,准备上场。
靠在西侧长窗边的周宣折扇一收,知道该是他亮相的时候了,先是大笑三声,紧接着来一句关羽温酒斩华雄的名言:“杀鸡焉用牛刀!”顿时把满室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周宣轻摇折扇,潇洒地说:“小生不才,自认为可以轻松击败这位冯先生。”
徐刺史父女、古六泉、徐府两位棋力不弱的清客,一个个都瞪着周宣,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冯渊激将法正要得逞,没想到这姓周的小子半路杀了出来,还说什么“杀鸡焉用牛刀”,真是气炸了肺,厉声问:“你要和我对局?”
周宣“刷”地打开折扇,抗声道:“怎么,你不敢?”
周宣的激将法更直接,不玩那些拐弯抹角的,直接羞辱冯渊。
冯渊气得差点栽倒在地,脸红脖子粗,指着周宣说:“你这无名小辈敢和我下,你说,你输了如何处置,不然的话我可没空陪你这无赖轻薄子弟下什么棋。”
冯渊怕周宣是在胡闹,输了拍屁股走人毫发无损,这可不行,一定要惩罚他。
周宣轻蔑地问:“输了你想怎么样?”
冯渊大声道:“我赌银子三百两。”三百两银子是冯渊所能拿出的最多的钱了。
“三百两?”这么点钱周宣还没看在眼里,笑道:“我瞧你这样子也不象有钱人,怎好赢你的银子,这样吧,若我输了我给你三百两银子,你输了,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冯渊怒极:“好,就是这样,徐大人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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