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大笑:“我能赢就是因为吴胖子那个不学无术的虫客涂帮闲,第一次看到涂帮闲时,见他用新出窑的青瓷养虫,我就知道这家伙是个骗饭吃的,哪里会养什么虫,新瓷有残留的火气,养出来的虫暴躁冒进,对阵不如它的虫子的确很凶猛,一口就能解决,但对级别相当的虫,它就缺乏耐性和韧劲,很容易脆败,当然,仅凭这一点,小将张苞最多也只有六成赢的把握,最重要的一点是涂帮闲不知道给徐晃配偶,这点致命――”
林涵蕴也喜欢斗虫,这时问:“什么意思,斗虫要配偶吗?”
周宣看看冯老板,冯老板也露出疑问的神色,哈哈,敢情南唐人不知道给虫配偶是普遍现象,我这独门秘笈还是不要全部暴露为妙,给蟋蟀选择配偶的学问可大着呢,含糊说:“是要配偶的,不然虫子发挥不出全部战斗力,我那张苞还小,暂时不需要配偶。”
林涵蕴还要问,被周宣眼睛一瞪,说:“你一个女孩子羞不羞,老问配偶配偶的!”
林涵蕴小饮了两杯,脸本来就红,这时面不改色地说:“什么女孩子,我是你姑婆,黑山,教训教训你这义弟,让他知道长幼有序。”
林黑山“嗬嗬”的笑,举杯说:“侄孙敬小姑婆一杯。”自己先干了,又满上。
冯老板知道周宣不可能把养虫绝技合盘托出,奉承说:“周公子虫才无双,估计整个江州城没有比你更高明的了,后生可畏呀。”
周宣拱手说:“过奖过奖。”心里那个汗呀,虫才无双,这算什么话!
“醉香楼”的琥珀香烧酒比较烈,林涵蕴才喝了两小杯,就有点醉了,小脸绯红、口齿不清地说:“周宣侄孙莫得意,我府上养虫能人多得很,随便找个出来就吓死你,下次我来和你斗虫,我有青背大将军,非让你输成个穷光蛋不可。”
周宣一笑,说:“你既然要做姑婆,那就是长辈,晚辈输得没钱了就向你要,是吧,山哥。”
林黑山咧着大嘴笑:“说得是,小姑婆人很好的,从不会小气。”
周宣让冯老板陪着,端着酒杯去各桌敬酒,顺便认识一下各位虫友,玩虫需要有闲又有钱,所以这些虫友都是有点身份的,什么文吏武士、仕子商贾都有,道士也有,僧人原先也有一个,斗虫时下了注的,只是没来赴宴,毕竟饮酒戒还是要守的,就算不饮酒,一个香疤光头杂在酒席间也太醒目。
酒桌上最容易联络感情,一轮酒敬下来,周宣的人气就出来了,众人对他的印象都极好,豪爽大方、不拘小节、谈吐诙谐、酒量惊人,对嗜虫如命的虫友来说,周宣的虫技更是让他们敬服。
敬过酒,周宣回到雅座单间,却看到林涵蕴趴在桌子上,把面前的杯盘扫得一片狼藉,这小妞醉了,撒酒疯呢,一边的林黑山不停地挠头,拿这个小姑婆没办法。
周宣说:“林小姐醉了,山哥送她回去吧。”
林黑山伸了伸手,却又缩回去,说:“还是宣弟扶她吧,老哥我去叫车夫。”
看来林黑山对这个小姑婆相当敬畏,不敢动她,周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扶了一下见她软耷耷的迈不动步,干脆一手抄在她膝弯下,一下托着她背脊,横抱起来,大步下楼。
林涵蕴身子真轻,一米五左右的个子体重大约八十斤都不到,细胳膊细腿没有发育呀。
林涵蕴闭着眼睛哼哼唧唧,脑袋转来转去,家丁帽掉到了地上,一头青丝披垂下来,给周宣的感觉顿时就不一样,实实在在是个少女了,眉毛细长,闭着的眼痕也细长,睫毛不时闪动,欲睁还闭,樱桃小嘴透出一阵阵酒气,脸色红扑扑的很有诱惑力。
晓笛拾起林涵蕴的家丁帽,追着叫:“姐夫,姑婆的帽子掉了。”
周宣伸手指夹住晓笛递过来的家丁帽,出了“醉香楼”大门,那辆精致的油壁车已经停在楼下,林黑山等在车边,见周宣抱着林涵蕴出来,赶紧撩开车帘。
周宣左脚踩上车厢,将这醉酒的少女放在车上,家丁帽遮在她脸上,回身说:“山哥先送她回去,回头我们哥俩再好好喝个痛快,兄弟我的酒量还不错吧,哈哈。”
林黑山翻身骑上黄骠马,大声道:“好,明天老哥来找你喝个一醉方休。”
周宣看着一车一马拐过街角不见,拍了拍手,觉得手上还留有林涵蕴身体的柔腻,刚才把林涵蕴放到车上抽手出来时,顺便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以示对她好充长辈的惩罚,哈,这就叫正义地猥亵少女。